“噗嗤。”
楚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腿膝蓋處越發的彎曲。
她抬著手狠戾的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跡,一雙清冷血腥的眸,陰狠地望向慕笙和五長老。
風勁的外麵,軒轅雨都要哭出聲來:“月師父,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羅刹推著葉輕語的輪椅,兩眼猩紅地看著瑟瑟發抖的楚月,隻恨自己的能力不夠強,不能保護好主子。
軒轅宸衝向風勁,試了好幾次,都被緋色光刃給摔了出來,狼狽的砸在地上。
長安的百姓們,則是心疼地望著楚月。
在實力懸殊之時,弱者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風勁越來越強,緋色光霧彌漫在長風中,直逼向楚月,似乎能把女孩的身軀給徹底的碾碎了。
慕笙輕描淡寫地說:“畜生,還是聽話的比較可愛。”
她看著膝蓋越來越彎的楚月,搖了搖頭,還以為是個有能力的硬骨頭,說到底,還是跟慕傾凰一樣,不會是她的對手!
五長老揮了揮袖袍,輕蔑的冷笑一聲,滿眼都是不屑,還有幾分痛快!
莫青舞的武根被她給活生生的挖了,丹田更是被踩碎,隻讓他麵上無光,不讓葉楚月出點血,他以後還如何在神玄學院立足?
說到底,不過是個連武者境都沒有的廢物罷了,能讓他和祭司大人一同出手,也算是葉楚月的榮幸了。
“葉楚月,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不對祭司大人行禮,難道你還想三步一叩首的爬出長安嗎?”五長老嘲諷地說。
楚月的雙膝越來越彎,在風勁之下,緋色的光霧彙聚在她清瘦的身軀,仿佛能隨時把她給撕裂了。
五長老的話聲激怒了無數的長安人,卻都是敢怒不敢言。
“離離……老楚她……”
蕭染咬牙切齒,眼眶猩紅地望著楚月。
一身勁裝的蕭離閉上了眼睛,已經做好決定。
如若葉楚月抵不過慕笙祭司的勁道,她便陪著楚月跪下去。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多餘的動作隻會激怒慕笙,讓楚月的處境更加艱難罷了。
風過無聲,眾人就連呼吸都是急促的,一雙雙眼睛望向了楚月。
女孩的膝蓋越來越彎,緋色的光霧猩紅如血般直逼楚月,隔著千萬道的風勁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可怕的程度。
一代祭司,絕非浪得虛名。
慕笙端著高高在上,華貴雍容,眼神愈發妖冶,好整以暇地望著滿身狼狽的女孩,輕歎了一口氣。
在女孩即將跪地時,慕笙頓感無趣,轉過了身,打算走向轎輦休憩一番。
她通常都不會在廢物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葉楚月的表現太讓她失望了。
勁道的強悍,仿佛能劈開五嶽,撕裂蒼穹,緋霧之中的女孩纖瘦的讓人心疼。
而在她的膝蓋即將碰觸地麵時,有許許多多擁護葉三爺的女孩們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大多數人都清楚,這一跪,斷送的是尊嚴,是把崛起後風光的葉三爺,再次推入了無邊的深淵,成為諸侯國乃至於是整個淩天大陸恥笑的存在。
她不再是為國爭光,殲滅敵軍的英雄,隻會是丟人現眼,喪失了尊嚴的可憐蟲。
淩天大陸無數的修煉者,一人一口嘲諷譏誚的唾沫,就能把鐵骨錚錚的她給淹死。
相反的是,秦芊芊、夏如煙之流遏製不住自己的開心和笑意,蓬萊蘇家的蘇未央坐在長街對麵的酒樓,喝著小酒,搖了搖頭:“確實有點東西,不過很可惜啊,就此隕落了。”
蘇未央端起酒杯,隔空遙遙一敬,隨即轉動手腕,杯口傾斜,將醇香濃鬱的酒水灑在了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