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是瘋了,還是我瘋了?”
聞人絕沙啞地說:“你把解咒之法送去,是要天下人知道王室內沒有個好東西,還是在告訴天下武者,說王室已經腐敗不堪,齷齪卑鄙了,愚蠢的武者你們趕緊來推翻這個垃圾的王室吧。王兄,你若這麼做,父王他會放過你嗎?”
“本王再說一遍,解咒之法,拿出來!”
“即便我拿出解咒之法,你因為一個沐鳳鳴意氣用事,毀壞王室尊嚴和顏麵,你以為,父王會放過沐鳳鳴嗎?”
聞人絕咬緊牙關,陰惻惻地道:“沐鳳鳴她曆經了多少,方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難道要因為你的任意妄為而失去嗎?而且王兄,魔咒術師下得是死咒,非死不可解,那孩子想要活,隻能簽訂賣魂契。王兄,你和我都是一樣的,就彆在這裡道貌岸然的當什麼好人了。葉楚月,夜墨寒的女人,她終將會成為我的奴!跪在我的足下!”
聞人衍在聽到關於沐鳳鳴之事時,雙眸微暗,神情明顯出現了波瀾。
“死咒?聞人絕,你真不是人。”
聞人衍滿麵狠色。
“我就算不是人又如何,縱然是鬼,葉楚月的孩子還不得為我所用。”
聞人絕發出尖利的笑聲:“兵行險招,兵不厭詐,說什麼稚子何辜?人在世俗中,又有幾個無辜之人?歸根究底不都是成王敗寇,弱肉強食,他會淪為奴,那是他活該!”
“王爺,魔咒閣來人了,迫切想要見到王爺。”
外麵走來侍衛,看了看聞人衍,旋即單膝跪地,兩手抱拳。
聞人絕兩眼發亮,單手扶著柱子起了身:“快,快快有請!”
“是,屬下這就將人帶來。”
侍衛起身,朝兩位王爺拱了拱手,就往外走了去。
聞人絕看著侍衛的背影,大笑出聲,笑到狀若癲狂。
“王兄啊,你看到了嗎?王弟我已馬到成功,接下來,你就好好看著吧,葉楚月也好,夜墨寒也罷,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聞人絕笑得麵紅耳赤。
立在旁側的聞人衍,冷漠地望著他。
片刻,侍衛將一名長袍的少年帶了進來。
少年從魔咒閣而來,是魔咒術師的首席弟子。
“你師父呢?他完成了一件光榮偉大的事情,本王重重有賞,還不快快請他來領賞!”聞人絕道。
“撲通——”
長袍少年屈膝跪了下去,低著頭哭泣:“王爺,家師因下死咒不得成功,反被魔咒反噬,吞了心脈、元神、臟腑的元氣,家師他已經去了。”
聞人絕臉上的笑意滑稽地僵住,瞪著眼睛愕然地看著長袍少年:“你說什麼?”
末了。
聞人絕的手猛然攥著少年的衣襟:“你再說一遍?你師父怎麼了?”
“家師……被死咒反噬了……”少年瑟瑟發抖。
“什麼意思?”
“若下死咒,非死不得解,但自古以來死的都是被詛咒之人,從來沒有死過魔咒師啊,這還是第一次出現,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少年淚流滿麵,泣聲解釋。
聞人絕腳步踉蹌後退,不停地搖頭:“怎麼會……”
沉默良久的聞人衍,低低地笑了。
他看著失措地聞人絕,說:“王弟,看來你始終都是葉楚月的手下敗將,無一例外。”
“不!不是!”
聞人絕扯著嗓子大喊。
但他也不知為何,那個廢物魔咒師,連對付一個小孩的本事都沒有。
……
北境城。
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