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季常念渾身都是血窟窿,在陣台垂著雙臂,噴灑出了一口血霧,才堪堪地摔倒在了地上。
燕南姬一腳踩在了季常念的麵門。
長袖灌風,輕搖折扇。
他翩翩然與濁世玉公子,不沾染半點兒的血腥。
隻有脖子上的大金鏈子,顯得俗不可耐,與他的氣質格格不入。
季常念隻覺得眼前的男子是魔鬼,怕到渾身發顫,鮮血將偌大的陣台給染紅了。
“記住你燕爺爺的樣子,以後見到繞道走,否則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燕南姬腳掌加重了力道,直接把季常念的後腦勺給踩得深陷進了陣台地麵。
眾人隻見懸浮在空的陣台,也隨之往下沉了一點!
其腳底都是季常念口中湧出的鮮血。
在燕南姬抬腿的間隙,季常念瘋狂用儘力道的往前爬,想要爬出燕南姬的桎梏。
他欲爬出陣台,情願輸掉這一戰,也不想再被燕南姬給折磨了。
哢哢!
血扇飛掠,利器再出。
化作十道利器,紮在季常念的手掌,與陣台緊密相連。
“啊啊啊啊啊啊!”
季常念仰頭噴血,疼得撕心裂肺,尖聲大喊。
爬滿紅絲的眼球,仿佛都要瞬間爆裂開來。
額頭、太陽穴的青筋暴起,整張臉都因痛苦而成了豬肝紅。
後方,響起了輕微地腳步聲。
燕南姬緩步走來,低頭看了他一眼,閃過嗜血的光。
旋即,如春風正濃,笑意盎然地望向了坐於青蓮寶座的冷清霜:“媳婦,你說,怎麼弄他。”
“彆戲弄了。”
冷清霜道:“戲弄一個廢物,沒什麼意思。”
“說來也是。”
燕南姬點點頭,一腳踹在了季常念的身上:“聽見沒,你奶奶說放你一馬,你這不肖子孫可得銘記於心,感恩戴德。”
季常念口中鮮血猶如泉湧,汩汩地往外流,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沒人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燕南姬則揮動長臂,武道氣力呼嘯而出。
紮在季常念雙掌的利器,全都拔出。
這次,利器帶出了血如泉湧。
鮮血灑在了長空,形成了一行字。
一眾武者都已目瞪口呆,俱是震驚。
冷清霜眸光閃了閃,紅唇微張。
隻見陣台半空上的血字,烙印在眾人的視野中:
“冷師妹,你願意成為燕某人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