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輕撲在楚月的耳邊。
刹那間,楚月眸子微微一縮,小手抓緊了浮屠鐵礦。
“不多。”
楚月故作鎮定地低聲說:“也就從北洲排到聖域。”
夜墨寒見她那得意的樣子,倒也縱容,眉眼頓時溢出了笑。
若阿楚為男子的話,他這位聖域帝尊,恐怕都要自歎不如了。
思及此,男子眉梢的笑容,如晚間的星月,煞是好看。
楚月躺在床榻,一抬睫翼,就在那雙紫眸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左胸膛的心臟,登時克製不住的亂跳。
仿若有勾人的火,比那天魔炎的岩漿還要灼熱。
瞬間就已竄遍了楚月的四肢百骸。
還伴隨著強而有力小鹿亂撞的心跳之聲。
兩世為人,走南闖北征戰無數城的她竟也失了理智,多了迷離和空白。
如黎明後的微醺,見花不是花,是她家的抱枕。
腦海當中,驟然響起了來自於神農空間的不合時宜的對話——
軒轅修:“布兄,你覺得這回能成嗎?”
破布懶洋洋地道:“我覺得不太行。”
一群魔獸都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對夜殿下徹底的失望了。
一而再,再而三,都不得行,這不就是溜人玩嗎?
軒轅修歎:“遙想多年,朕進了皇後的寢宮,從此七日不早朝,那般滋味,布兄可懂?”
破布:“……”
“啊,朕忘了,布兄非人,不知何為男人的雄風,不知七日不早朝意味著什麼。”軒轅修語氣嘚瑟。
楚月嘴角輕抽,眉峰微抖,忍著極儘殺人的衝動,毫不留情的把神農空間也給關了。
儼然懷疑,傻鳥和這腦子秀逗了的先祖修,都是她成為武神道路上的擋路石。
夜墨寒與她近到每一聲呼吸,彼此都能聽得見,肌膚都能感受到那熱度。
他斜臥於榻,睫翼微垂,笑望著眉染慍怒的少女,隻覺得分外的鮮活,比起長安葉府時的初見,多了些生動。
沒了神農空間和傻鳥的吵鬨,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楚月的手還握著浮屠鐵礦,往夜墨寒的懷中靠了靠,自己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用神農之力遏製住心頭的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