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驀地望見了那雙眼睛,心臟猛地一顫。
旋即,抬手將女子擁入懷中。
使楚月將臉龐埋在了他的胸膛。
他問:“怎麼了?誰欺負我們阿楚了。”
“吾乃帝尊之妻,誰敢欺負?”
楚月閉上眼睛,伸出雙手,緊緊地抱著夜墨寒。
如饑寒交迫的流浪者,拚了命的汲取能夠救贖她的溫暖。
末了。
楚月皺著眉,壓低聲音說:“夜墨寒,我愛你,很愛,很愛,甘之如飴,食之入髓,此生除你,藥石無醫。”
男子睫翼輕顫,微微地怔住。
唇角,突然揚起。
如吃到糖的孩童般。
隻見他看了看雲稷和後麵來的白、血兩位護法:“阿楚這般,讓雲賢弟他們,怎麼活?”
躺著中槍的三人:“???”
他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夜墨寒是真的狗。
這有了愛情滋潤的男人,也會如此做作嗎?
當真是大變活人了!
楚月抬起頭來,泛紅的眸,無奈地望著夜墨寒那嘚瑟的模樣。
“主子——”
神農空間,驟響起了寒光金甲的聲音:
“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彼此付出。”
“我還記得你與我說過,你本無意夢遊此地,是鏡花水月,是偷得浮生,隻想看看不同的風景,無意戀紅塵。但這蒼生,是你所愛的劍帝想要守護的。”
“故此,你走遍山河萬裡,你想在世上留下足跡,開創武神殿,找到世上最鋒利的兵器,穿上最堅固的鎧甲,守護著他的天下。”
楚月聽著破布的話,腦子之中,驟然混混沌沌。
九萬年前的她,不論百鬼之主、武神殿主還是鬼皇大人,都有立下過豐功偉業,俱為舍生取義之人。
但她一直以為,是她感染了夜墨寒成為的劍帝,與她一同守護天下蒼生。
難道說,彼時的她,走向這條路的初衷,是為了眼前的男子。
楚月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九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彼此之間的故事,是怎樣的跌宕起伏。
或許,答案就在聖域的鬼皇墓地。
“主子。”
破布再道:“時間久遠,再多的事情,我已記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使我犧牲破碎掉的那次大戰前,主子你與神算族的老祖宗暢聊,得知天劫選中了夜墨寒,以他當時的情況,壓根無法承受天劫。所以,你在天劫來臨前,強行使天劫提前,獨自承受了。”
楚月緊抿著唇,默不作聲。
天劫,是因為蒼生而出現的,怎麼會選中夜墨寒?
那隻有一個可能。
夜墨寒,不屬於這個地方。
他可能,來自於更高階層的位麵。
隻有如此,天劫才會越過蒼生,先一步選中了她。
楚月垂著眸,輕攥了拳。
她會治好抱枕的。
一定!
她不想守寡。
也絕不會!
“二位,咳,咳咳咳咳……”
雲稷以拳抵唇,咳嗽個不停。
瞧著這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雲稷表示很煩。
以往覺得學醫修煉都有些枯燥無趣,如今隻恨不得回去修煉,也不想在這裡看有些人恩愛。
“習慣就好。”
血護法雙手抱劍,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