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烈陽,你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許雲歌扯了扯唇,無奈地道。
怎料司烈陽迷惘不已:“適才一心擔心小柔著涼了,沒有注意,許姑娘,發生了何事?”
許雲歌:“……”這是一對什麼樣的奇葩啊……
“四陸結盟瓦解,楚爺成為西城新鬼使。”許雲歌道。
司烈陽和步海柔雙眼齊齊一亮,震驚不已。
步海柔視若珍寶的捧著手中的醫書,刹那間來了個後知後覺的熱淚盈眶,深深的望向了隊伍前方楚月的身影。
而在回到西城的途中,許雲歌終是忍不住出聲問:“海柔公主,這本書,有這麼好看嗎?”
好看到忽視季節更迭,天地四方的異動,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步海柔低頭看了眼醫書,再仰頭望向不見日月的蒼穹,微笑道:“如黑夜遇微光,沙漠見綠洲,世人皆雲,丹田、武根乃是武道之初始、之根基,失去丹田武根的武者,猶若廢人螻蟻任由踐踏。但武道天道麵前,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是絕對的公正,都是武道氤氳出的生命之源。許姑娘,我會成為這世上第一個沒有武根和丹田的醫師,醫師在仁心,在專注,而不在於外在。”
這本書,宛若她的第二個心臟。
她想要為天下求醫的武者們,開拓出一條新的醫道之路來。
或許,對於現在資源匱乏的武道文明來說,是一件相當困難之事。
但步海柔堅信,她能做到,願為世人,開道生,開道死。
等她能夠站在武道巔峰,方才有資格向世人說她的師父是誰。
步海柔眉眼彎彎,笑得人如其名,格外溫柔。
司烈陽癡癡地看著她。
許雲歌眉梢染上了些許的敬意。
“海柔公主,你可以成功的。”許雲歌抱拳。
“許姑娘的武道之路呢?”步海柔問。
許雲歌邊走邊觀察四周,聽到這話,忽然愣住。
似有一股徹骨的冰水,灌入了渾身血液。
旋即,笑了。
她說:“我要故鄉春暖花開,要故鄉的女孩和武者們,能夠擺脫掉貧瘠,毫無負擔的追求武道之路!”
她出生在鄉野之地,但她誌如鴻鵠,為此堅持不懈,奮鬥如初!
“刀疤王,你的呢?”許雲歌側頭問。
“娶個媳婦,生個兒子。”
刀疤王說得不假思索:“每日抱著媳婦,打著兒子,倒是不錯。”
許雲歌笑出了聲:“那你有心上人嗎?”
“老子一介粗人,怎敢有心上人,豈不是耽誤了人姑娘嗎?還等著此戰勝了,讓楚爺給分配個白白胖胖的媳婦。”
刀疤王道:“我刀疤王苦了一生,就希望媳婦兒子能夠享點福。”
步海柔眸光湧動著複雜之色。
大道萬千。
每個人的武道之路,看似一樣,又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