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永寧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了金碧輝煌的寢宮,淚水不停地往外流出。
過去的支離破碎,在腦海裡漸漸浮現。
母親死於父親的名利,沒有什麼遺物,隻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寫:
情之一字最可棄,不值如草芥。
年幼的妹妹最喜歡黏著她。
而她,卻不得不毀了妹妹的清白和對情愛的向往。
隻因妹妹若是落到王室他人的手中,隻會更慘。
與其讓彆人來,倒不如她自己動手。
“嘎吱——”
鎏金殿門合上。
門外。
南永寧緩緩地蹲身坐下,仰頭訥訥地望著月色。
“母後,永寧做對了嗎?”
殿內。
楚月釋放出神農之力,形成一層神農禁製,將這座寢宮徹底的隔絕開來。
“小婿,打擾了。”
淡淡說完,赫然將屏蔽魔妖體質的神農屏障消弭。
彼岸花盛開滿屋,楚月的周身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蔓延了彼岸花圖騰,如刺青般大麵積的覆蓋。
黑霧,在紫色的眸底氤氳。
楚月眉間的彼岸花,流轉著詭譎的光澤。
“吞!”
隻見她低喝一聲,驟然揮手,滿屋的彼岸花都如餓狼撲食般,將玄寒王徹徹底底的覆蓋成了個蟬蛹。
“不!不!!楚天霸,玄寒王室不會放過你的,你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
“啊啊啊啊!”
每一朵彼岸花,俱都沿著玄寒王周身的毛孔鑽了進去。
從他的丹田和武根開始吞噬,汲取著骨血內日積月累的武道氣力。
彼岸花籠罩成的黑色蟬蛹漸漸變薄,變得透明,玄寒王卻在那一刻骨瘦如柴,皮膚白到病態。
他的瞳仁完完全全如潑墨散開,看不清殿內夜明珠的光明,儼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哢嚓。”
束發的玉冠的碎裂,滿頭黑發披散了下來,正以清晰的速度變成了滿頭霜雪般的華發。
他似病入膏肓的將死之人,枯瘦身軀無力地倒在床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玄寒王。”
楚月用本音微笑開口。
玄寒王身體猛地一抖,是個女人的聲音……
“小婿葉楚月,感謝嶽丈大人的助力。”
接下來聽到的聲音,讓玄寒王又驚又怒,“你,不是楚天霸,是……葉楚月?”
“楚天霸是小婿,葉楚月也是小婿。”
楚月淺聲道:“嶽丈大人安心去吧,玄寒大陸就不勞煩您老人家費心了,小婿定能將玄寒大陸的子民護好。”
話說到最後,軟靴停在床邊,傾身附耳,戲謔地道:“嶽丈大人可真經不起誘惑,小婿不過淺淺拋個雲霄龍脈,就引你入局了,這樣的腦子怎麼能立在萬人之上呢,嶽丈大人還是卸甲歸黃泉吧。”
一股寒氣,直接從玄寒王的足底衝到了天靈蓋。
也讓神農空間的軒轅修等玩意兒頭皮發麻。
“小葉子,你故意釋放出雲霄龍脈,並非是為了博得玄寒王的歡心,而是故意讓他起貪婪之心?”
軒轅修驚得嘴唇都在哆嗦,“原來,在神廟五陸會宴的時候,你就想到了這一步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