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兄弟。”陳天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腰間挎著那把初雪刀,勾著陸崇景的肩膀說,“既然你的祈福術與詛咒並無區彆,何不去給皇甫筱筱、魏夢之流祈福一遍呢?”
“妙啊。”秦鐵牛驚歎。
如此清奇的思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一雙雙眼睛俱看向了陸崇敬。
陸崇敬抓了抓頭發,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說:“此事,陸某並非沒有思考過,問題的關鍵在於,陸某這祈福術啊,對一百個人祈福,說不定能有一個人得到祝福,陸某怕就怕對虛空那麼一祈福,恰恰好,就成功了。”
陳天柱:“……”他不得不由衷的思考,流雲宗的祈福術,是多麼廢物的修行道。
楚月掩去眸底翻湧的暗潮,默默記住了三宗朋友的恩情。
李承雪三人不說,但她心底門清兒。
光是李承雪和李靈珠,拿出了近乎傾其宗門的糧與兵器,背後肯定有所付出,甚至要頂著整個宗門的壓力。
楚月仰頭望向了這片被陰霾籠罩的黑夜,殷紅的唇輕掀了掀,美眸深處,是堅定如鋼鐵的光澤。
她會撕開黑夜,讓光明重新出現在帝域,直到她的生命燃為灰燼,武道走至儘頭。
而這,也是她為什麼同意小寶留在龍吟島嶼的根本原因之一。
除了小寶的未來發展以外,便是因為虛空之戰必不可免……
符籙廣場,慘叫不止。
鬼月殿主躡手躡腳做賊似得走來,問:“楚帝,我們不離開這裡嗎?”
“休整三日。”
楚月說罷,盤膝而坐,閉目凝神,沉下心來運轉體內的本源之氣,試圖找到打開大焚音功法的竅門。
大焚音功法最不可或缺的就是本源之氣。
雖說楚月對本源之氣的掌握,數量還是太少。
但對於大焚音功法來說,卻已是足夠。
隻是楚月還在摸索,如在深海裡尋找被人丟掉的鑰匙。
之後的三日裡,符籙廣場的路瓊、戰雷等數萬的武者,都被皇甫軍的鬼蛇臉吞噬掉了武者精氣。
皇甫筱筱問:“楚帝,走了嗎?”
阿蓮回道:“還在外麵駐守。”
花武尊冷嗤,“看來她當真是崇拜筱帝,認為筱帝願意歸順於她,這黃毛丫頭,就是黃毛丫頭,乳臭未乾,還妄想做帝主,當真是癡心妄想,叫人平白笑掉大牙。”
聽得此話,皇甫筱筱的唇角微勾,幽深莫測的眸光透過符籙廣場的血色狂風,朝符文大宮外的方向看了過去,展露出了無聲又戲謔的笑顏。
阿蓮說:“若非筱主為了大局著想,並未真正傳達命令給帝域,這符籙廣場之上,恐怕不隻是五萬人,會是五千萬人了。”
“是是是。”花武尊連連點頭,而在垂睫之際,眼底流露出了一抹異色,對阿蓮的狂言那是不屑一顧。
還沒真正傳達命令呢?
他都傾儘符文之地的符籙了,消息早就傳了出去,能來的也隻有這五萬人罷了,剩下的多數都去成為了武神殿的教徒。
誠然,此話花武尊隻敢在心中腹誹,斷斷不敢說出來羞辱皇甫筱筱,否則他也隻會是這符籙廣場殘肢斷骸裡的一部分罷了。
“嘔——”
花聰聞著濃鬱的血腥味,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死命的扣著嗓子,把胃部的積食都給吐了個乾乾淨淨還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