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絕大多數人都會聯想到一句詩。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從而引申理解為嫁衣神功隻能為他人做嫁衣。
可實際上,嫁衣神功的嫁衣,寓意就是讓人懂得取舍。
習練嫁衣神功,最正統的方式,就是在練到六七成時,將煉成的功力全都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正所謂「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就是這個道理。
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的鋒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卻絲毫未減,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將之發揮最大的威力,更可以收發由心,運用如意了。
此外,習練嫁衣神功之人,若是能夠將其臻至圓滿,那麼他的功力已和他的人結成一體,任何外力都不能將之動搖。
燕南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將嫁衣神功練至八層,卻沒有毀去,這十八年來,雖然中途明悟了欲用其利,先挫其鋒的道理,卻在功法習練上有些過猶不及。
儘管他的真氣還無法做到手法自如,但他的功力和他的身體,卻達到了另類的混若一體。
無法被吸取或是撼動,隻能借助毒藥一點一點的磨滅。
......
......
“櫻子,你現在不認爹也不要緊,等見了你娘,什麼事情都說清楚了。”
常百草還在說著,蘇櫻卻有些心煩意亂,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她打小就和娘親相依為命,稍稍長大了一些,又被魏無牙這個變態給圈養了起來。
隔三差五就要看對方那一張恐怖滲人的臉龐。
那時候她時常就在想,要是爹在就好了。
但偏偏,那個時候常百草還躲在惡魔島上,無法給予蘇櫻保護。
以至於,現如今她長大了,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說是她爹,她也不敢去認,不想去認。
但偏偏對方又很講道理,也很懂得為她著想,讓她有力也沒處使,如今見到了機關傀儡走了過來,蘇櫻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忙找了個機會迎了過來。
“蘇大夫,現在可以為我娘診治了嗎?”
“診治多半費點勁,不過可以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蘇櫻聽到這話,也表示理解。
學醫的人才知道,醫術究竟是多麼嚴謹的東西。
懸絲診脈尚且不靠譜,就更不用說隔著一具機關傀儡診脈看病了。
“那就請蘇大夫跟我來吧。”
說著,蘇櫻走在了前麵,在路過常百草身邊的時候,她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常百草的手抬到了半空中,本想跟著一起去,可見到這一幕,卻也感到莫名的心酸,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跟上去,隻得在原地歎息。
一旁,小魚兒這時候遞了條手帕過來。
“乾什麼?”常百草掃了他一眼。
小魚兒直言不諱:“怕你沒東西擦眼淚嘍,你身上這件衣服,自打我認識你以來就沒有換過,上麵全是藥味,要是碰到了眼睛,多半會比哭得還要腫。”
常百草看著手帕,又看了看小魚兒。
忽然之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
......
同福客棧。
蘇如是用過了飯,又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此刻正倚靠在床榻上,手中拿著一卷毒經,細細看著。
正這時,房門嘎吱一聲被推了開來。
“櫻兒,你身後這位是?”蘇如是抬起頭,就見蘇櫻和一個俊朗青年走了進來。
俊朗青年自不用說,就是蘇木了。
他的傀儡之軀,醫館內沒有外人自然無礙,不過要前來同福客棧,中間難免要穿過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
所以為了不被當成猴子圍觀,蘇木就用幻形符,將機關傀儡偽裝成了自己的模樣。
“這位就是一家醫館的蘇大夫,來給娘親診治的。”蘇櫻介紹了一句,又看向蘇木:“蘇大夫,這是我娘。”
“見過伯母。”
蘇木上前打了聲招呼。
蘇如是也打量著蘇木:“我聽櫻兒說起過,天下第一神醫,久仰大名。”
莫名的,蘇木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湧上心頭。
再看對方的目光......不行,越看越像。
“咳咳,我聽蘇姑娘說,伯母是中了睡蓮之毒,晚輩現如今不便診脈,不知伯母可否將具體的症狀說一說,若能將睡蓮之毒的成分也說一說,就再好不過了。”
“不便診脈?蘇大夫,咱們也算是半個同行,沒那麼多的忌諱......”
蘇如是所說的,自然是男女有彆,一般醫館的大夫,若是遇到了女病人,多會取出一張薄薄的帕子,隔在中間,以免直接的身體接觸。
她還以為蘇木是在顧忌這個。
心中對蘇木的感觀又好了一些。
蘇木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要是實話實說,蘇如是難免尷尬,若是不實話實說,他現在又真的診不了脈。
好在,房間中還有第三個人,蘇櫻看出了蘇木的進退兩難,當即邁著小步上前,在娘親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蘇如是這才恍然明悟過來,略帶一絲尷尬,但看向蘇木的目光,卻更加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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