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十多年前,那時候我一直順從著我父親的指示去完成一些奇奇怪怪的實驗。除了一部分的時間在家裡練習拚圖之外,我再接觸拚圖的時候就是在那群所謂的研究者的麵前。他們會記錄我的一舉一動,還會在我身上裝上奇怪的儀器。
父親的研究是要開發天才的大腦,他為了他理念將實驗對象認準到我一人身上。父親主張人人都是天才,隻要通過努力鍛煉就可以到達一定的超強領域。
相對的,同我父親一起研究創造天才計劃的另外一個人,就是剛才那個程午的製造者——程響。他主張人造天才,通過直接對大腦施加外力創造天才。
那時候我記得我和一群同齡的孩子一起被關在一個房間裡進行實驗,其中還有一兩個比我還要小的孩子。
我們穿著白色的長袍,那樣方便儀器的線鏈接我們的身體。我十三歲之前的實驗一直都是我在他們所謂的數值上及格。接著同我一起參加實驗的孩子每次都會換成彆人。
至於程響這個人,我隻知道他是一個比較急躁的人,每次他手下的孩子數值上不去他就十分生氣。我小時候很怕他。
至於剛才那個程午……我通過他的記憶得知了他是程響成功的結果。他記憶力有我小時候的樣子,但我卻沒有見過這個人。
我甚至不清楚他是怎麼認出我的,你也知道現在我的身體……”
歹炁安靜的聽著雲其深講述,他看見雲其深在提及這段記憶的時候心神不寧。
雲其深說完也看向歹炁,“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好事,說出來我覺得挺丟人的。”
“但一直憋在心裡也不是個好方法,現在有我,你也可以找我傾訴的不是嗎?”歹炁溫柔的笑著,雲其深也便注視著他。
“咳咳咳!”
小王從後視鏡看不下去了,有些事情他也好奇,“你說在你十三歲之前你的數值高,那十三歲以後呢?”
“這個……唉,反正也夠丟人的了,我十三歲那一年,母親和父親吵架分居。我被迫的跟著母親住了一段時間,也是在那一段時間迷上了遊戲的……那之後父親見我都成問題,實驗也便被擱置了。我十五歲的時候又被接回了父親身邊,十八歲之前除了上學之外一直是被關在房子裡了,最快樂的也就隻有十三歲那時候了。”雲其深猶豫了一下,他歎了口氣還是開口,“十八歲那一年,我放火燒了房子。”
小王前方開車的腳差一點劃開油門,有一點點震驚,大概是雲其深現在的長相,看不出來這小子這麼狠。
歹炁也有些驚訝的看向雲其深,他認為可能太過壓抑才導致一個人的瘋狂的。
“看你們的樣子,我還是彆說了,再說下去老子就丟死人了!這些都是黑曆史啊!真的太中二了!”
雲其深揮手作罷,他不想講下去了,不但羞恥甚至他也不想讓彆人認為他可憐。
歹炁笑著拉起雲其深的手,“這不愧是魔君,做法很好哦。”
?
雲其深一時不理解歹炁的腦回路了,這時候不應該對他說他之前過得日子苦嗎?
“歹炁……你……”
“你後悔嗎?”
歹炁沒等雲其深開口問他,他看著雲其深金黃的眸子閃過一絲光芒。
“我不後悔。”雲其深回答的很乾脆,他對他放火的那一件事一點不後悔。
“所以小道士才說魔君做的很好啊。因為自己的生活是要自己去拓展的不是嗎?其深你說過,我們不必在意彆人的看法,做好我們自己就好。
其深你為了自己,選擇把那些不好的回憶用一把火滅掉不是什麼錯事。我們既然做了,也敢於承認。他人怎麼說是他人的事情,我們自己高興難道不是最好的嗎?”
歹炁的笑給了雲其深內心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