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來,他答:“暫時不走了,留在國內治腿。”
“那感情好。你倆以後就約著經常過來,咱們這一群老東西裡麵可算是有點拿得出手的年輕人了!”
“可不是麼。”
一群人說說笑笑,沒多會兒各自散開了。
大家也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雲來沒打算跟祁肆憶多交流,打了個招呼,收拾收拾,挎著乾坤袋往上山去。
祁肆憶正跟人聊天,餘光瞥到雲來離開。
禮貌退場了。
按著電動輪椅,他快步跟上雲來。
雲來也知道祁肆憶什麼意思。
無非是想搭她這條線。
看中的也隻是她手裡這三四毛的力氣,五六分的智商。
眼瞅著雲來走的越來越快,祁肆憶冷靜問道:“雲小姐,之前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惹雲小姐不高興,我向您道歉。但我希望咱們能坐下聊聊,我覺的我們的步調是一致的。”
雲來步子沒停,聽他說完,側頭看他,有意撇清關係:“肆爺,咱們步調可不一致!這裡也沒外人,您不用這麼刻意接近我。”
上次是因為鷹勾要殺他,她為了不出人命才陪他一起做戲。
現在誰都不在,她跟祁肆憶的關係自然也隻是比陌生人熟悉了那麼一丟丟。
而且,祁肆憶的麵相一看就是那種不會主動與人親近的冷峻性子。
現在這麼想接近她!是好心還是壞意,誰也拿不準。
祁肆憶哪知道雲來想什麼?
純粹以為雲來是被他上次要殺樣子嚇到了,有些不自然的出聲解釋道:“雲小姐,其實我本人平時不怎麼喜歡殺人,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
這話說的雲來差點原地去世!
其實我本人平時不怎麼喜歡殺人?
瞧瞧,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祁肆憶是怎麼做到,三十幾度的嘴巴飆出零下五十度的話?
頓住步子,雲來低頭看坐在輪椅上的祁肆憶,神情複雜。
祁肆憶見雲來停,順勢也跟著停住了。
仰頭,卻見她如水的眸子正低頭滿是狐疑的打量他。
那眼神好像在審視他一樣。
絲毫不懼,他笑著迎上雲來的目光:“雲小姐,怎麼了?”
他本就生的好看,一雙眼睛更是深邃的讓人容易陷進去。
雲來隻看了一眼便清醒收回目光,擺手道:“肆爺身上紫氣環繞,大富大貴君者之象,我呢,就是個普通人,確實攀不上肆爺。祁家的事情,肆爺,恕我無能為力,實在是沒辦法幫您。您還是另謀高就吧。”
祁家出一位帝王相,她是個道士,根本不好乾預!
一旦插手,這因果背不動啊背不動!
祁肆憶見雲來這麼決絕要跟自己劃清關係,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
“雲小姐,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交你這個朋友。祁家的事情....雲小姐放心,我自己能解決。”
祁肆憶這個人命貴,她還真惹不起!
不過,朋友是可以做的。
畢竟,誰也不想對麵多站一個敵人。
想到此,雲來鬆了一口氣。
“肆爺,日後有需要幫忙的,隻要不涉及到祁家,能幫我儘量。但插手旁人之手,對不起,我做不了。”
祁肆憶搖頭一笑:“雲小姐說笑,我隻是想交您這個朋友而已。”
雲來點頭,還有些抵觸:“既然如此,那肆爺,我還有事,不閒聊了,咱們改日再續。”
邁腳,雲來腳下的步子放慢了。
說明白了,事情就沒有那麼複雜了。
祁肆憶也不想打擾雲來,但他今天真的是來散步的。
現在隻有一條道,他又不能往回走,隻好一直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