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全也點頭“對對,前兩天你還反複高燒,吃這個好。”
郭嬸子笑得嘎嘎的直拍大腿“哈哈哈哈,鬼精鬼精的丫頭小顧啊,吞不下去就喝水,當藥吃了。”
沈易遙笑出一口小白牙來“這個補,顧大哥吃正合適,我去給你舀水,等著哈。”
顧安勳
顧安勳“咕嚕”一下吞了蛇膽,嘴裡又腥又苦,看到黑丫頭遞過來的碗,他二話不說接了過來,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一開始舌頭麻了還沒感覺,喝了幾口才發覺,黑丫頭給他倒的是糖水。
白糖啊比紅糖可精貴多了。
傻丫頭可真舍得。
不過這蛇膽的功效有這麼好才吃下去,他就感覺一股涼意撫平了胸口的不適。
那種想咳的滯悶感消失了,嗓子也舒服多了。
顧安勳還碗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黑丫頭好幾眼。
第二次了。
兩次感覺身體明顯的變舒服,都是因為她。
一次是錯覺,兩次算巧合
嗬
有郭家三口在,空寂的沈家在這個午後充滿了歡聲笑語,沈易遙很享受,顧安勳同樣很享受。
下午上工,顧安勳回到知青隊伍乾活,郭山也被調了過來,兩人不時交談兩句,顯得十分親近,這讓其餘幾個知青都十分詫異。
在他們的認知中,顧安勳跟誰都特彆有禮貌,禮貌到紮手,難以交心。
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這還是那個不好接近的顧知青嗎難道是因為高燒燒壞了腦子轉性了
這樣的認知,讓三位女知青都開始蠢蠢欲動,活絡起了小心思。
薑姍姍首當其衝,她香汗淋漓地靠近了顧安勳,拿出一塊手帕,借著擦汗的功夫第n次偷懶,耳朵豎著聽了聽顧安勳跟那個土了吧唧的鄉巴佬在聊什麼
她是真的搞不懂,他好歹也是知識分子,進步青年,怎麼會喜歡跟這種土掉渣的八輩貧農待在一起,那不是跟臭棋簍子下棋嗎就不怕被同化
她還跟好幾個知心好友保持著書信聯係呢,知道有很多城裡下放的知青自甘墮落,跟村裡人結婚直接落戶,沒有堅持學習,一肚子進步思想都就飯吃了。
她不想顧同誌也受了影響,他們知青之間才有共同語言,有共同的理想,才應該是一國的。
薑姍姍心中憤懣,麵上卻嬌嬌柔柔一笑,將自己擦過汗的帕子遞向了顧安勳“顧同誌,給,擦擦汗吧。”
顧安勳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一股雪花膏參雜著汗味,隨著那塊明顯帶著濕痕的手帕傳了過來。
那味道把他逼退一步,潔癖發作,冷聲拒絕“不用,也不合適。”
剛剛還溫暖如春,很隨和很好親近的青年,轉眼就變成了倒春寒鵝毛飛雪,讓薑姍姍尷尬又不可置信,自己竟也落得跟宋紅英那沒腦子的傻大姐一個待遇了
她眨眨眼,尷尬地僵住了手,眼圈霎時紅了。
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就好像顧安勳十惡不赦,把她怎麼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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