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孩子實誠歸實誠,以前也沒少跟著彆的孩子一起欺負原主。
就是她來之後,虎子見了她也說過一回,說她是包公臉黑麵神,磕磣命硬,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大人們見原主可憐,好歹傳瞎話的時候還知道避諱著些。
小孩子那就是生怕當事人不知道,專門圍上去笑著、跳著、起哄著,甚至丟石頭、吐口水。把那些從大人們那裡聽來的東西,編成順口溜傳唱著,覺得這樣很好玩、很有趣。
雖說小孩子啥也不懂,不明白一些他們覺得有趣的話多傷人。但天真的稚語也可以殺人,那一句句“玩笑”,讓失去了雙親的原主變得更加沉默抑鬱。
沈易遙對這樣的小孩子並沒有什麼好感。
今天的鬨劇究竟怎麼回事,她心裡門兒清。
她並不會因為孫二寶的一句話,就真信了他的邪。
何況劉大隊長還在呢。
劉大隊長怎麼也不會讓個他嘴裡常說的“小孩巴子”,給糊弄了去不是
沈易遙冷眼旁觀這場可笑的鬨劇。
是的,可笑。
這樣的一場算計落進她眼中,除了讓她無比反感孫家,剩下的唯有荒唐和可笑可言。
沈易遙的臉色冷得可怕,顧安勳一直在留意她,見她如此,他的眼底劃過隱憂。
他抿了抿唇,再次因自己沒立場替她出頭,護她在身後而懊惱。
孫二寶的嘴皮子,可一點兒都不輸給村裡扯老婆舌的一群婦女。
虎子憨憨地,隻會“二狗子撒謊”、“撒謊精”、“撒謊的孩子被狼叼”這麼三板斧。
哪怕孫二寶一抽一抽地哭嗝都還沒消停,吃了一點虧。
倆菜雞互啄,孫二寶也還是占著優勢。
孫二寶能說會道的,還會裝委屈。
虎子則是心裡越委屈,麵上就越凶。
兩相對比,高下立現。
孫家兩口子眼中得意,下巴頦都揚了起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小人行徑。
兩人也真不愧是兩口子,唱起雙簧來,王嬸子一人還真扛不住。
孫嬸子難掩得意地來一句“看見了吧都是你家虎子攛掇地,你有啥臉罵俺家”
孫寶根假惺惺地跟一句“瞧瞧,就是倆孩子鬨著玩胡咧咧嘛男娃淘,愛爬高,指定是上了劈柴垛子上玩,俺就說俺家二寶,是不小心掉進沈家滴吧”
孫嬸子緊接著不依不饒地補一句“還你家虎子說啥是啥了,真當他是王法啊”
王嬸子眼見著說不過兩人,氣得眼圈都紅了,掐著腰,指著孫家兩口子“好啊,欺負人是不是欺負俺男人上工沒跟過來是不俺這就招呼咱老王家人都過來,咱好好說道說道”
說著,王嬸子就要去找人。
劉大隊長一直沒吭聲,就是在聽倆孩子當麵辯一辯。
這麼一看,他挺認同王家的罵的那句“孫家是真沒一個好東西”那話。
孫家是真滴不是個東西
孫家心臟冒壞水,事發了不老實認錯,還想著拉王家墊背。
眼見著王家的急眼了,要把事兒鬨大劉大隊長這才出了聲“王家的,你急啥來,回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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