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上工了,沈易遙就在盤算著,是跟著郭山他們上山,還是去鎮上一趟
思來想去的,她兩個都沒選,而是選擇了先搞定石磨和院牆。
尤其是院牆
大白天她就在地裡,多少還能看到自家門口呢,都有賊溜進家門了。
有人給心思活的那些不著調的人打了個樣兒,晚上會不會進賊可就真不好說了。
沈易遙翻出沈父當年起房子留下的一袋半水泥,又去河套挖了細膩的沙子回來,以21的比例混合成水泥砂漿,拎著撿回來的石頭就開始了她的“鑲牆大業”
沈易遙沒有告訴郭山和顧安勳她要貼牆麵,這點活兒還不至於還要再占下兩個人手。
今天的亂子連累了兩人工分都被扣了,她不能再耽誤他們去山上打野食,貼補回工分的損失。
貼牆麵的確跟小孩子的美術作業差不多。隻要耐心足夠,心中有規劃,循著規律慢慢排布即可。
大門兩邊的牆體麵積不算太大,隻是鵝卵石一顆才鵪鶉蛋大小。
對比之下,就顯得這個工程量浩大了。
饒是沈易遙有空間異能作弊,不需要時時丈量,也忙活到了大晌午下工鑼響起,才堪堪貼完了靠著王家的半麵牆。
沈易遙刻意避開了晌午休息的時間,收好了水泥砂漿,簡單吃了口午飯。
時間還很充裕,她乾脆在院子裡鑿起了那個半成品石磨來。
“叮叮當當”
“叮叮當當”
隔壁拳打腳踢的聲音才停,就聽見了這如同催命符般的聲音
孫二寶“噶”一下抽了過去後,沒多會兒就發起了高燒。
孫嬸子也燒了起來,半睡半醒間,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水,為自己喊冤。
隻是夢中孫嬸子不可避免的,夢到了那個坑了她一輩子抬不起頭的負心漢
母子三人中,反倒是被打得最慘的孫大寶一身是傷卻隻是昏睡著。
也許是被打得多了,更皮實一些,沒那麼容易生病。
“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入了孫家人夢中。
不管在昏睡過去時,他們夢到的是什麼在這個聲音鑽進他們的夢裡之後,出現在孫家人眼前的,都變成了一張血肉模糊的熟悉麵孔。
那是個看不清五官,全身是血,被滾落的石頭砸得稀爛的男人。
“不彆來俺家彆找俺,彆找俺啊”孫嬸子閉著眼慘叫了起來。
“媽鬼啊救救嗚嗚,不敢了,俺再也不敢了”孫二寶也跟這哭嚎亂叫。
“不是俺,俺沒有不是俺”孫大寶不安穩地皺緊眉頭,聲音低低地呢喃著
唯一醒著的孫寶根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在家多待,借著去找郭大明白買藥的由頭,快步離了家
晌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沈易遙鑿了一個晌午的石磨,這動靜不止孫家聽見了;王家也聽見了;外麵一走一過,刻意往沈家伸脖子好事兒的人,也都聽得真真兒的。
沈建軍停靈在家,大白天就鬨得挺凶的傳言不脛而走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