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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扶著一棵樹的陳野立即收回了手,看著這顆已經帶了一些魔蘚的樹,有些心悸不已,高鵬笑了笑,指了指前麵一顆擋路的樹,魔蘚已經爬滿了樹乾,顯然魔化的比較嚴重道“來,跟我一起把這顆砍了”
兩人拿出隨身的小斧頭,開始砍樹,小半個時辰過去,才將這碗口粗的樹木砍掉,這時,陳野胸口又是一熱,他不由隔著衣服摸了摸,似乎正是那顆奇特灰色圓珠,由於不知道這次外出還能不能回去,又覺得這個東西似乎十分重要,便掛在了胸口,正當陳野打算研究這顆圓珠時,高鵬喊他跟上,他連忙答應了一聲,沒有再去細想的跟了上去。
一路還算順利,到得黃昏時分,高鵬停了下來,陳野累得直喘氣,即使以高鵬鍛體期九層的境界也有些吃不消道“就在這裡休息一下,等他們跟上來,夜晚還是太危險了,不宜探路。”
陳野清理出一片空地,在周圍撒上海鹽,點燃火把將地上的魔蘚燒了一遍,這些來自妖魔界的植被,即使被火焚也不會完全死亡,最多兩天時間,又會生長出來。
等清理完安全區域,高鵬強迫陳野進入睡眠道“你如果現在不睡,明天肯定會影響行動,我知道新手很難在這種壓力下安然入睡,但即使睡不著你也要強迫自己休息,合理的保持體力,應付隨時而來的戰鬥,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
陳野按照他的吩咐躺下,起初當真很難放鬆,但隨著按照高鵬的教授的方法,有意識的默念莫老爹傳下來的煉體的方法,慢慢的心也靜下來,很快就真的進入深眠,但他卻不知道,胸口的那顆灰色的圓珠,在他熟睡之後,好似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誰”高鵬抬頭喝道,獵人的警覺讓他覺得四周有了些莫名其妙的變化,他抓緊手中的開山刀看向四周,很快他又放鬆下來,因為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兩名隊員跟了過來。
“狗子呢”高鵬看不清他二人麵色,但顯然頗為不自然隨即問道。
“被路過的魔獸叼走了,這森林中有一隻獨行的中型魔獸,實力大概在二階左右,我已經在沿路留下示警,後麵跟上來的隊伍會小心避開的。”一個被稱作“猴子”的隊員應道,話語裡沒有過多的哀傷。
高鵬微微點頭,類似鐵刺蝟那種小型魔獸都是群居的魔性生物,而大型魔獸一般都是獨行,唯獨中型魔獸不好劃分,類似屍人那種則是群居,而也有很大部分實力不弱的中型魔獸是獨居的,猴子他們碰上的便是這種,否則他們自己也過不來了。
隨著魔性侵蝕越來越厲害,護衛隊減員已經是常態,或許喪生魔獸之口被其裹腹,也好過被汙染成魔性生物,類似屍人那樣怪物。
一夜無話,高鵬叫醒陳野繼續趕路時,已經是放了天光,或許是高鵬徹夜警戒有些疲憊,陳野和另一人主動將開路的事情接過來,高鵬則和猴子負責鋪路,為後續的護衛隊跟上做準備。
隨著陳野的開山刀揮砍在荊棘叢生的灌木中,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熟悉感,似乎這種隨時就要喪命,時刻在生死邊緣跳舞的日子,自己之前就經曆過,甚至有種十分懷念的感覺,但他隻是一轉念,也就沒在意,人就這樣奇怪,總是在某一刻突然覺得某個畫麵很熟悉,但事實上又可以確定自己的確沒有經曆過。
正揮砍間,突然聽到另一人的驚呼,陳野隨即看去,隻見自己的一名隊友被數根藤蔓纏繞拖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石頭上,當即腦袋開了花,再也喊不出聲來,然後便被慢慢的拖到一顆猩紅的樹木旁邊,那原本平平無奇的猩紅樹木主乾處,隨即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左右分開鋸齒般的木刺,如同猛獸的利牙咬住了隊員的屍體,一個個小鼓包從木刺末端鼓起向主乾延伸又平複下去,那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木刺裂縫緩緩合上,將殘屍包裹進去,現場除了大石頭上的血跡之外,沒有了任何痕跡,就像好似什麼也沒發生。
“食屍樹”陳野乾吞了一口口水道,瞳孔驟然縮小,他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發出聲響,生怕像剛才的隊員一樣驚擾了食屍樹被拖走,他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這才發現,前後左右居然全都是食屍樹,猩紅的樹木放眼過去有十幾顆,他不知不覺間居然踩進了食屍樹的包圍圈。
陳野驚覺一身冷汗,腦中飛快的閃過高鵬所說有關“食屍樹”的信息,魔性植被普遍都不懼水火,這食屍樹本身又堅硬如鐵,除了捕食範圍有限,幾乎沒有缺點,尤其是未進入它的捕食區,它甚至會用普通樹木的綠色偽裝,這也是陳野一不小心踏入它的包圍圈中的原因。
“食屍樹沒有生物的感官,而是通過活物發出的聲音和震動來捕食的,隱藏在淺表地麵的藤條就是它們的捕食感覺器官,藤條上的絨毛能夠感應周圍的氣息流動”陳野心中暗自思量著,忽然腦際靈光一閃,估算了一下來路時的距離,有了辦法。
陳野緩慢的從皮囊中取出一件物事,那是拇指大的木工玩具,成三角形,尾端有突出的部分,從突出部分吹氣進去,主體腹部會有氣囊鼓脹起來,隨即辨認好方向扔出去,那氣囊就會隨著出氣口產生推力,兩翼呈滑翔上升,同時尾部的出氣口會發出如同鳥兒般的叫聲,這玩具也被叫做“雀哨”,是陳野閒來無事做出來準備哄莫小鹿開心的小玩意兒。
陳野當即悄悄地把雀哨吹滿了氣,然後將它遠遠的扔了出去,雀哨發出一聲輕鳴,四周的食屍樹紛紛動作起來,無數的藤條揮舞過去,便趁此時,陳野向來路飛撲出去,落了地根本不敢站起來,就勢滾了出去,直到撞上一塊石頭才停下來。
陳野隻覺得頭暈眼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再看向那片密林,已經沒有任何變化,如同普通樹林一般。
“沒想到卻是這麼個小玩意兒救了我一命,看來老爹傳下來的怪談雜具還是有些用處。”陳野拍著胸口自語道。
怪談雜具是陳野家傳的一部有關木匠工藝的隨筆雜記,裡麵有許許多多木藝的作品,但大多數都是幻想出來,甚至隻是純粹理論上可以做出來的作品,陳野雖然按照家訓倒背如流,卻不認為有什麼用,平時隻是用邊角料做個小玩具自娛自樂,從未想過會有這般妙用。
“咦說起怪談雜具我記得好像有一種手弩威力不凡,據說是我老祖爺爺根據攻城弩車改造而來的,得空我得試試將它做出來看看效果。”陳野這般想道。
既然遇上食屍樹,他也不敢妄動,便按原路返回,不多久就遇上了高鵬,此時高鵬已經彙合了兩個小隊,人數達到八人,顯然其他護衛隊在趕過來的路上也遭遇了不測。
“前路受阻,是食屍樹可有解決的辦法”高鵬聽了陳野的彙報,也未來得及感傷另一名隊友的犧牲,急忙與各個小隊長碰頭商量。
很快,其中一人從隨身皮囊中取出一支小瓶子交給高鵬道“這是臨出門時,祭師煉製的符水,交於你好生使用。”
陳野不由眼前一亮,祭師煉製的符水他也聽說過,莫高集在他來之前就有幾名神秘修士,具體境界並不清楚,但都有一些尋常人沒有的手段,平時隱藏在集鎮深處苦修,並不出沒,唯獨集鎮受到威脅時才會出手,鎮裡人稱他們為祭師,上次魔性之月爆發時,也多虧祭師出手,才扼製住了態勢。
也是從那次魔性之月事件,祭師們發現符水對於魔獸們有很大的傷害,而符水本身就是靈氣的一種運用,製作符水也十分消耗修士精力,所以產量有限,就是如此一小瓶,怕也要一個煉氣期的修士花費兩天的時間不眠不休的煉製。
高鵬知道此物來之不易,怕是為了配合這次任務,鎮長親自去求來的,微微皺眉道“食屍樹不比普通魔獸,身如金鐵,很難造成損傷,但若隻是將符水撒在上麵,估計很難奏效”
陳野卻靈機一動道“隊長,我有一個想法,先前我用雀哨脫身,分明瞧見食屍樹捕了雀哨塞入樹腹,可見它雖有魔性,卻不辨生靈,而且樹腹中一定有可以腐化木石骨骼的消化係統,否則,無法解釋為何吸乾了隊員精血,還要將其塞入樹腹。”
高鵬點點頭,眼前一亮道“繼續說”
“我可以做一批雀哨,在放飛時,哨腹囊中藏進符水,待食屍樹捕食後,如同服毒,自食惡果”陳野說道。
原本如果有活物做誘餌更加合適,隻不過如今這裡的活物隻剩下這些護衛隊隊員,總不至於讓隊員們犧牲,就為了趟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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