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與擔憂。
宋梓楠聞言,沉默片刻。
石長辛的擔憂並非無的放矢。
丁建北是他一手趕走的,可是這還不到一年,人家又回來。
還有那個曹衛國,更不是個省油的燈。
居然有魄力辭去公職,放棄仕途下海經商。
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遍地開花,事業做得越來越大。
拿著錢到處投資辦廠,真成了“財神爺”。
“再等等看。”
宋梓楠皺著眉頭說:“不是還有幾戶村民沒有簽字嗎?我們要為群眾負責,不能讓他們成為犧牲品,同時,我們也要加強監督與審查力度,確保這個項目不是某些人侵蝕國家利益,損害集體利益的工具。”
“我明白了,我會持續關注的。”
石長辛輕輕歎息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
真不知道宋書記是怎麼了,偏偏對曹衛國有那麼大的意見。
鬥來鬥去的,對誰有利?
長城酒店的頂級套房內,裝飾奢華而不失雅致,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燈火闌珊與星空交相輝映,仿佛整個世界都儘收眼底。
然而,此刻屋內的人們,心思卻全然不在窗外的美景之上。
肖大河手中緊握著一份厚厚的文件,那是關於桐山村搬遷工作的詳細報告。
他向坐在沙發上的曹衛國彙報道:“老領導,桐山村的搬遷工作遇到了一些麻煩,有五戶村民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提出的條件一次比一次苛刻,他們的行為不僅影響了整個搬遷計劃的進度,還帶動了其他村民的情緒,讓搬遷工作無法推進。”
曹衛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你的難處我理解,但發展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能因小失大,更不能被個彆人的貪婪所阻礙。”
“解決不了問題,那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你明天把公社的領導和桐山村的支書請到這裡來,我們麵對麵地談一談。”
肖大河連忙點頭應承:“是,我回去就給他們打電話。”
曹衛國又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丁建北:“建北,村民的事情就交給大河去處理,你的重心要放在土地批文上,這是項目的關鍵,沒有批文,一切都是空談。”
丁建北:“省裡的批文已經在走流程了,但市裡遇到了阻礙,卡在董半武那裡,這個人不貪不占,不吃請不收禮,油鹽不進,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曹衛國輕笑道:“他不過是老宋的一顆棋子罷了,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就給他換個地方,讓他去西南三線大乾一場。”
丁建北拍著大腿笑道:“衛國哥,我早就想這麼做了,我明天給省裡打招呼,一周內讓他卷鋪蓋走人。”
坐在沙發另一端的姚立鬆,此時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和董半武雖不算深交,但平日裡也偶有往來,對董半武的為人頗為敬佩。
此刻聽到曹衛國和丁建北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仿佛屁股下麵真的坐著一盆炭火,灼熱而難以忍受。
他暗暗歎了口氣,心想:未來,自己和董半武,怕是再也沒有相見之日了。
會議繼續進行,曹衛國繼續部署著接下來的發展規劃。
而張友成、趙達功、高明、肖大河和丁建北一邊記錄,一邊不時點頭,表示讚同。
姚立鬆則默默地坐在一旁,思緒萬千,感慨萬分。
董半武就因為擋了路,就要被踢走。
這權力遊戲真能這麼玩?
是曹衛國、丁建北在這麼玩?
還是所有人都這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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