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汽車一輛接一輛地駛入,胡同被各式各樣的轎車擠得滿滿當當。
這些車輛中,不乏名貴的轎車,它們閃著耀眼的光芒,與胡同裡的老磚老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司機們小心翼翼地駕駛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蹭到了牆壁。
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的人們從車裡走出來,他們或手持公文包,或提著精致的禮盒,不約而同的朝著曹家的四合院走去。
街坊四鄰們紛紛探出頭來,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幕。
閻阜貴站在大門口,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豔羨地說:“瞅瞅,瞅瞅,這曹衛國的家快趕上市政府了,看看這排場,這氣派。”
劉海中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一邊搖著頭,一邊感歎道:“富在深山有遠親啊!這曹衛國真是了不得,看他以後還好不好意思跟咱們裝窮。”
易中海則是一臉不屑,冷哼一聲:“哼,蠅營狗苟,趨炎附勢。”
賈張氏手裡拿著針線活,使勁的紮鞋底子,撇了撇嘴,說道:“黑心肝兒的白眼狼,隻顧自己富貴,大魚大肉,看不到街坊四鄰還過著苦日子,也不知道接濟一下街坊四鄰,放在以前,這種資本家都得拉出去遊街。”
就在這時,又一輛汽車開了過來,車門打開,秦京茹從車裡走了下來。
如今的秦京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土裡土氣的農村姑娘了。
她穿著時尚的衣服,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整個人煥然一新,氣質優雅,儀態從容。
閻阜貴等人看到秦京茹的變化,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他們紛紛議論起來,說秦京茹真是命好。
賈張氏攔住了秦京茹的去路,盯著她手裡的點心盒,眉開眼笑地說:“京茹啊,你來看姨啊,。真是難得啊,你現在可是大忙人了,還記得我這個老太婆。”
秦京茹看著賈張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姨,我是來找衛國哥談生意的,等我談完正事兒,再來看您。”
說完,秦京茹拎著禮盒,繞開賈張氏,快步朝著曹家四合院走去。
賈張氏看著秦京茹的背影,氣得臉色發青,嘴裡嘟囔著:“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忘了是誰帶她進城了,沒有我賈家,你能進的了城?有錢了就翻臉不認人了,呸,什麼東西。”
閻阜貴在一旁笑道:“你就彆熱臉貼冷屁股了,人家秦京茹現在可是大老板,我聽說她家生產的點心都賣到歐洲去了,你就是個窮親戚,人家一分鐘就是幾千幾百塊,哪兒有功夫跟你逗悶子。”
賈張氏聽了閻阜貴的話,更加生氣了。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我呸!誰知道她的臭錢是從哪兒來的,她跟曹衛國就是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想當年,她還是個土裡土氣的村姑,沒有我賈家收留,她隻能睡大街上,現在倒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鼻孔朝天,看不起人了,良心都被狗吃了。”
街坊四鄰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對著胡同裡的汽車議論紛紛。
這年頭,一次看到這麼多汽車可不容易。
還有小孩兒想要靠近,立馬被家裡的大人拽回去。
汽車可是金疙瘩,碰壞了可賠不起。
劉光福從外麵吃了早點回來,目光被胡同口停著的一排排汽車所吸引,忍不住嘀咕道:“謔,什麼情況?這是汽車開會啊?”
閻阜貴笑眯眯地看著劉光福:“光福,你這一早乾嘛去了?”
劉光福摸了摸肚子:“出去轉了轉,想找找有沒有什麼活兒乾,這不,廠裡停工了,沒活兒了,我得想辦法養活自己啊。”
劉海中一臉不滿地看著劉光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數落道:“一天到晚沒個正事兒,你都要成街溜子了。”
劉光福滿臉苦悶:“我也不想啊,可是能有什麼辦法?我想做點兒小買賣,可您把錢都幫襯我大哥了,到了我這兒就剩下打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