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南鑼鼓巷
曹衛國雖然坐在家裡,但也沒有閒著。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紛遝而至,比聯合國總部都要熱鬨。
趙滿倉一臉愁容地坐在沙發上,手中緊握著茶杯,卻未曾喝上一口。
他調任到粵東省菀城任職,原本以為能夠大展拳腳,卻不料一到菀城就吃了癟。
那些莞城的地頭蛇,仗著自己的背景和政治資源,在地方上耀武揚威,他們的子女更是橫行霸道,嚴重擾亂了當地的治安。
趙滿倉想要去整治這些亂象,然而現實卻讓他倍感無奈。
前腳抓人,後腳就得放……
“衛國,你說我在菀城這日子過的,簡直就是煎熬啊!”
“牛鬼蛇神,他怎麼就那麼多!”
趙滿倉:“那些家夥仗著背後的人,根本不把我這個主管治安的副市長放在眼裡,我幾次想要動手整治,可每次都虎頭蛇尾,我現在就像個花瓶,被架在半空,動彈不得。”
曹衛國笑道:“老趙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剛到莞城,人生地不熟,束手束腳也是正常的,不過嘛,擋你路的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人,你口中的姓劉的和姓李的,雖然級彆高,但這兩個人是最好收拾。”
“就說那個姓劉的,他喜歡學外語,曾多次和外國友人交流。”
“他專業能力很強,四十歲就升任正廳級,雖然這背後有他愛人的輔助,但不得不承認,這家夥有兩把刷子。”
“不過嘛,他也有個弱點,太好色,甚至和他兒子的女朋友有一腿,弄得父子反目,現在就跟仇人一樣。”
“你就從這一點入手,派人把他兒子拉到身邊,讓他兒子去舉報他。”
“那個姓李的啊,喜歡耍錢,據說是澳門賭場的常客,一晚上就能輸十幾萬,誰給他送禮他記不住,但誰沒給他送禮,他記得清清楚楚。”
趙滿倉聞言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衛國,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曹衛國哈哈一笑:“做生意嘛,耳聰目明是必不可少的,你以為我在粵東的產業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方方麵麵都得照顧到,哪個關節不打通,項目都乾不成,雖然這些事情不需要我親自去辦,但該知道的,我還是得知道。”
趙滿倉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應過來,氣得直拍大腿:“這些個敗類!回去我就收拾他們!”
曹衛國擺了擺手:“收拾他們不著急,你剛到粵東不宜大動乾戈,先從小事做起,站穩腳跟再說,這個姓劉的和姓李的你可以先示好迷惑,我會派人幫你牽線搭橋緩和關係,然後你在暗中搜羅證據,拿住他們的把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關鍵時刻給他們致命一擊。”
趙滿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好!我聽你的!我就說,有問題找你準沒錯!”
就在這時,孟小棗走了進來:“衛國哥,晉西的孫局長來了。”
曹衛國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請他過來吧。”
沒一會兒,孫鐵軍拎著公文包走了進來:“老領導!許久不見,您可是越來越年輕了!”
曹衛國笑著說:“你也是啊,風采更勝往昔,快請坐吧。”
孫鐵軍和趙滿倉打了個招呼後,便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與曹衛國寒暄了幾句。
隨後,他話鋒一轉,說起了富國焦化公司的事情:“老領導,你派去晉西的那個孟總可真是個狠人啊!有勇有謀,豪氣乾雲,渾身是膽,拿捏那些煤老板就跟拿捏軟柿子一樣,聽說有煤老板身上綁著炸藥請他吃飯,這都沒嚇住他,坐在煤老板身邊點了根煙,反倒是那個煤老板嚇得尿了褲子。”
曹衛國笑道:“這個孟振邦是軍旅出身,寧偉的戰友,去過邊防,上過戰場,中過槍的鐵漢,一幫土包子跟他耍橫,還差得遠呢。”
孫鐵軍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孟總的能力強令人佩服,不過行事作風未免太狠了點兒,有個煤老板前天晚上和他喝了酒,回去的路上就出了車禍,這件事在晉西鬨出了不小的動靜,好幾個投資商都被嚇跑了。”
曹衛國聞言,眉頭微皺:“還有這種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和孟總談一談的,這些年你也辛苦了,你進常委的事情,我能幫一定會幫。”
孫鐵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謝謝領導!我孫鐵軍永遠是您的兵!”
孫鐵軍和趙滿倉離開後,西裝革履的高陽拿著請柬走了進來。
他的洗浴中心即將開業,特意來請曹衛國去參加典禮。
這個洗浴中心高陽投資了五十多萬,集洗浴、桑拿、推拿、餐飲、唱歌於一體,吃喝玩樂一條龍。
曹衛國接過請柬,笑著問道:“有沒有什麼特色服務啊?”
高陽聞言,嘿嘿一笑:“我那兒的技師和服務員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那些負責的培訓老師是我從香江、澳門還有小鬼子那兒高薪聘請的,您隻管去,她們的特色服務保證能讓您眼前一亮!”
曹衛國故作嚴肅地問道:“真的假的?你哪兒的特色服務正經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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