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
淩晨五點鐘，天色朦朧，空氣中彌漫著霧氣。
曹衛國、食堂主任和采購主任已經開始工作。
“一共八十五斤！”
采購主任笑容滿麵道：“衛國你可真有本事，能弄到這麼多的雞肉。”
曹衛國道：“公社的朋友日子苦，隻能偷摸搞些土特產，賺些小錢養家糊口。”
大家都是明白人，誰也不會深究。
這年頭要想過得好，多少會搞些“副業”，鑽一些空子。
水至清則無魚嘛！
采購主任將兩疊錢票交給曹衛國：“這是23.5和23斤肉票，你仔細點點。”
曹衛國拿過錢票當場清點：“分毫不差。”
這些雞在鴿子市能賣的2塊錢一隻。
賣給軋鋼廠隻能賣到1多錢一隻，但卻能夠拿到緊俏的肉票。
這肉票在市麵上可比錢還要值錢。
食堂主任樂嗬嗬的站在旁邊，隻是牽線搭橋就賺了好處。
10的回扣他和采購主任五五分賬。
到手的錢雖然隻要幾塊錢，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而且有了這次成功的合作，未來小錢錢還會源源不斷。
錢貨兩清後，采購主任將裝在麻袋裡的12隻雞放進倉庫。
曹衛國和食堂主任有說有笑的走進食堂。
曹衛國有留下的一隻雞做了一鍋香噴噴的雞湯。
把采購主任叫到廚房，三人一起分了一鍋雞湯。
食堂主任吃著雞肉，一臉的享受：“衛國，你這手藝絕了，要是開家飯店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曹衛國笑著說：“我這點兒廚藝算得不得什麼，真要去開飯店，怕是會把褲衩都賠掉。”
采購主任問：“衛國，什麼時候能再弄些雞來，或者其他的食材也行？”
曹衛國問：“雞短時間弄不到了，不過倒是能弄到些豬肉和羊肉。”
幾次鴿子市之行，曹衛國的雞肉庫存已經快被清空。
倒是豬肉、羊肉依舊有著幾千斤的庫存。
采購主任驚喜道：“能弄到豬肉和羊肉！這可真是太好了！”
食堂主任也是眼中放光，豬肉羊肉可比雞肉更難弄更稀缺。
價值自然也更高，油水也更大。
曹衛國道：“我有親戚在鄉下，費點兒力氣應該能搞到一些肉。”
采購主任高興道：“衛國你多費費心，你能弄來多少肉，廠子就收多少肉。”
曹衛國道：“那我抽空去趟親戚家。”
一鍋雞肉雞湯被三個男人吃的精光。
食堂主任和采購主任心滿意足的紮進辦公室補覺。
精力旺盛的曹衛國在廚房裡打起太極拳。
一直到工友們相繼到場。
車間裡傻柱不安分的張望，心急的等著領導通知他回廚房。
秦淮茹沒好氣道：“該著急的時候不著急，不該著急的時候瞎著急”
傻柱嫌棄道：“這車間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是一秒也不想多待。”
一大爺走過來說低聲訓斥：“瞎說什麼呢，你還想不想在軋鋼廠乾了。”
傻柱說話沒有躲人，聲音也不小，附近的工友都聽到了。
一滿是嫌棄的句話頓時讓工友們心中不快。
他們就在車間工作，難道就不是人了？
新時代人人平等，怎麼就你比彆人高貴？
第三車間的主任陰沉著臉道：“何雨柱，你的思想很有問題，我會如實向領導反映，相信你很快就會如願的離開車間。”
傻柱也慌了：“主任！不要啊！我就是一時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