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夜幕下的紅星四合院已經炸開了鍋，一大媽雖然被放了回來，但易中海已經被帶走了，散播的傳聞更是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要。
“易中海是特務？這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那黨徽、照片還有金圓券我可是親眼所見！”
“畫人畫骨難畫皮，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易中海藏得也太深了，平日裡道貌岸然，滿嘴的仁義道德，沒想到竟然是殺千刀的特務！”
“哎！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虧我還那麼尊敬他！”
“狗東西！我早就看他不是好東西，假仁假義，表裡不一，怪不得生不出孩子，這都是報應，狗特務就該把他槍斃一百分鐘！”
“你們也彆太早下結論，或許這老易是被冤枉的呢，老易怎麼說也跟咱們做了幾十年的鄰居，他這人雖然德行不怎麼樣，但要說他是狗特務，我還是有些不相信，關鍵他也不像有那個本事的人啊。”
“怎麼可能冤枉他？鐵證如山！他要不是狗特務，留著蔣光頭的照片乾什麼？”
“是啊，那照片我也看到了。”
“現在想想我都脊背發涼，你們說說這多懸啊，幸虧是被發現了，要不然那天這個狗特務在咱們院兒殺人放火可怎麼辦啊。”
“是啊，這狗東西幸虧被逮住了，我聽說那些狗特務都壞到骨子裡了，一個個的不乾人事兒，還不要命，有一些狗特務往肚子塞炸藥，說炸就炸。”
“聾老太太過來了，快彆說了。”
“哼，老易是狗特務，那這謊話連篇的聾老太太我看也不是什麼好鳥兒，給紅軍送草鞋？這種謊話她也撒的出來，不要臉！”
“哎！要不是易中海那狗東西在旁邊兒胡說八道，我也不會信了聾老太太的鬼話，白白被她騙了這麼多年。”
“我看這倆人就是狼狽為奸！”
院裡的住戶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著被傻柱攙扶的聾老太太指指點點，氣的聾老太太閉上眼睛。
要是放在以前，她非得用拐棍兒教訓這些長舌婦一頓，不怕她們家的敲碎了不算完。
可是眼下今非昔比了，她的謊言被曹衛國當眾戳穿，乾兒子易中海也倒了大黴，還沾上了可能要命的事兒，她哪怕心裡在生氣也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傻柱和一大媽一左一右攙扶著聾老太太，聽到鄰居們的議論，不由得心中惱火：“老太太你看看這些人，以前一大爺對他們多好啊，那次院兒裡有了糾紛不是一大爺費心費力的調解，可您看看現在，一大爺剛出了事兒，這些人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背地裡說風涼話，一個個的都是白眼狼。”
聾老太太神情悲愴的歎息：“世事如棋局局新，人情似紙張張薄，以前你一大爺是八級工，還是管事大爺，在廠裡院裡都有威信，這些人都服你一大爺，可是現如今不行了，你一大爺出了事兒，這些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哎，雖說遠親不如近鄰，但這鄰居終究不是一家人，也不能是一條心啊，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救你一大爺的事兒，還得咱們自家人想辦法。”
傻柱有些心虛的低聲問：“老太太、一大媽你們說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一大爺的？”
一大媽篤定道：“不是！一定不是！我從來沒見過那些東西！”
聾老太太：“咱們進屋說。”
三人一起到了易家，聾老太太神色深沉坐在椅子上：“·他一大媽，你實話實說，你真的沒見過那些東西？”
一大媽急忙道：“老太太，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一次都沒見過，而且前不久我家就被翻了一遍，那次可沒有找到這些東西。”
聾老太太：“那東西怎麼會從你家裡翻出來？”
傻柱在旁邊嘟囔：“那會不會是一大爺最近才拿回來的？”
一大媽急聲道：“這不可能！”
傻柱：“那東西是怎麼來的？天上憑空掉下來的？一大媽您成天在家，院子裡也常年有人，也沒有什麼外人來咱們院兒裡，也沒外人進過你家吧，一大媽要不您好好想想，一大爺會不會真的……”
聾老太太瞪了眼傻柱：“柱子你住口，不準胡說，你一大爺為人正派，光明磊落，我老太婆相信他是清白的，他的身份絕不會有問題，柱子你也要相信你一大爺，不要受外麵那些風言風語的影響。”
傻柱低著頭嘟囔：“那東西是哪兒來的。”
一大媽淚眼婆娑的抓著聾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您見多識廣，您可一定要救救老易啊，老易他可不能出事兒啊。”
聾老太太愁眉深鎖道：“我隻是一個黃土到了眉毛的老太婆，我想救老易，可我沒有那個能力啊，要想救老易，還是得借外力。”
一大媽急聲道：“外力？什麼外力？”
聾老太太：“老易是軋鋼廠的老工人，要想救老易，你還是得從軋鋼廠入手，想辦法找一下軋鋼廠的領導，托軋鋼廠的領導求求情，給老易做些證明，洗刷一些嫌疑，要不然，老易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傻柱冷哼：“找廠領導？可拉倒吧，自從楊廠長被下放後，廠裡的那些領導都是一幫飯桶，蛇鼠一窩的小人敗類，指望他們？那還不如直接給一大爺送包耗子藥呢。”
一大媽站在原地，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她隻是個家庭婦女，遇到這種事兒早就慌的不行了，腦子裡就好像灌了漿糊，沒有一點兒的頭緒。
現在聾老太太和傻柱意見不同，她也不知道聽誰的。
聾老太太道：“柱子！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犯渾！不管你多看不上廠裡的領導，那人家也是領導，那就比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有權，咱們不能坐視你一大爺受苦受難。”
傻柱悶聲道：“是那些領導是有權，可那些敗類無緣無故的能幫咱們嗎？就像曹衛國那畜生，他巴不得拿一大爺立功發財呢。”
聾老太太：“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錢到位，我老太婆就不信那些人不動心。”
一大媽哭喪著臉：“老太太，可我家哪兒還有錢啊！”
聾老太太皺著眉頭：“沒錢也要想辦法籌錢，砸鍋賣鐵，買房子賣地，也要弄到錢，要不然老易就真的沒救了，你也不想當寡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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