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舞的寒冬,紅星軋鋼廠的工人們迎來了他們一年一度的年會。
年會不僅是對過去一年的辛勤努力的肯定,也是對新的一年的期許和展望,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工人們齊聚一堂,共享歡樂時光。
年會現場氣氛熱烈,紅旗飄揚,革委會主任李懷德在台上發表了新年致辭,感謝所有工人的辛勤付出,也對新的一年提出了更高的期望。
隨後是表彰環節,在過去的一年裡,許多工人在各自的崗位上表現優秀,為紅星軋鋼廠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這些工人在年會上受到了表彰,每人獲得了一張獎狀,昂首挺胸的站在主席台上,在熱烈的掌聲中,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自豪和喜悅。
年會還準備了精彩節目,如大合唱、舞蹈表演等。
工人們身穿樸素的工裝,展示著他們的才藝和熱情,觀眾們為他們的精彩表演歡呼鼓掌,現場氣氛熱烈非常。
在這個歡樂的日子裡,豐盛可口的美食必不可少,精心準備的年終會餐讓所有人大快朵頤,燒雞、烤鴨、醬肘子、豬肉燉粉條、土豆燉牛肉、紅燒魚……讓工人們吃的大呼過癮,回到家跟街坊鄰居一說,引起大片吞咽口水的聲音。
其他的單位也有年終會餐,但放眼全城恐怕也沒有幾個單位的會餐能跟紅星軋鋼廠比,單是那一盤盤醬肘子就能蓋過百分之九十的單位。
就因為紅星軋鋼廠的會餐太過豐盛,引得棒梗鋌而走險,趁著天黑了,膽大包天的偷偷溜進廚房偷吃,光吃還不行,還把醬肘子、燒雞往懷裡揣。
這小子就像老鼠掉進米缸裡——喜憂參半。
因為好吃的實在太多,以至於他不知道拿什麼好,燒雞他想拿,烤鴨也想拿,醬肘子更不能放過……然後就因為拿得太多,耽誤的時間太長被發現了,讓值班的保衛員抓了個正著。
等保衛員來到院裡通知棒梗被抓時,正在家裡趕衣服的秦淮茹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兒就一頭栽倒。
賈張氏抓著周正陽不撒手,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哎呦!這年沒法兒過了!大過年的你們抓了我孫子,你們是想讓我這個老太婆死啊,可憐的娃兒啊,我的寶貝大孫子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孫子吧,我這個老太婆給你跪下了。”
或許是學精了,長了教訓,也或許是怕保衛科,這賈張氏倒也沒敢大喊老賈、東旭,隻是拽著周正陽乾嚎賣慘。
可周正陽是什麼人?
那在保衛科是出了名兒的心狠手辣。
多少地痞、混混、青皮、混不吝落在他手裡都會被治的哭爹喊娘,賈張氏在他麵前的表演那就是笑話。
周正陽扯開賈張氏的手:“大娘你冷靜點兒,這大過年的時候,我們也不想抓人,可是你那孫子的膽兒也太大了,居然敢翻牆跑進軋鋼廠偷東西,這種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這是犯罪行為,在我過來的時候,廠領導已經報告給了派出所,你就是拽著我說破大天也沒用,大娘,你節哀順變吧。”
“違法?犯罪?哎呦!我的天啊!我孫子還是個孩子啊!他就是嘴饞調皮,怎麼就犯罪了呢!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你們的心都是鐵打啊,你讓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辦啊!”
賈張氏扯著嗓子乾嚎,秦淮茹已經淚流滿麵,院裡的鄰居交頭接耳,對著賈家一幫人指指點點。
“這棒梗真是沒救了。”
“狗改不了吃屎!”
“這都多少次了,怎麼還不長記性。”
“平時小偷小摸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翻牆去軋鋼廠偷東西了,軋鋼廠的一磚一瓦那都是國家的,是人民的,是集體的,這地方他也敢去偷,簡直是膽大包天。”
“都上初中了,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是不懂事兒啊。”
“大過年的惹是生非,給咱們全院兒抹黑。”
“三歲看老,這棒梗打小就不安生。”
閻解成推了一把傻柱:“傻柱彆光看這了,快去安慰安慰你張大媽啊,瞧你張大媽嗓子都快嚎啞了。”
“一邊兒呆著去,你欠不欠啊。”
傻柱瞪了一眼閻解成,然後心疼的快步走到秦淮茹身邊:“淮茹,你彆太著急,棒梗不就是嘴饞偷了點兒吃的嗎,這能算什麼大事兒啊,我現在就去廠裡,我去找廠領導求情,難道還能因為幾口吃的揪著一個小孩子不放?這就是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棒梗不會有事的。”
秦淮茹滿眼希冀道:“謝謝柱子,那我們快點兒過去。”
周正陽冷哼道:“傻柱你腦袋是不是有病啊?那個棒梗都上初中了,還能算小孩子?還有他偷得可不是幾口吃的,我們抓住他的時候,他已經偷了一隻燒雞,半隻烤鴨,還有一個肘子,你也是廚子,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值多少吧?這可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而是非常嚴肅惡劣的盜竊,而且還是盜竊的公家財產,挖社會主義的牆角。”
許大茂在旁邊嘲笑道:“哈哈哈……傻柱瞧你那自以為是的傻樣兒,你算老幾啊,你還跟廠領導求情,你現在就是一個掃廁所掏大糞的,你可拉倒吧,廠領導見了你都得躲著走,你可彆過去丟人現眼了,想在女人麵前出風頭,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彆自不量力的強出頭,平白的惹人笑話。”
傻柱氣的臉色漲紅,秦淮茹的臉色慘白。
那按照周正陽所說,那棒梗豈不是沒救了?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喝斥道:“賈張氏、秦淮茹,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平日裡棒梗的手腳就不乾淨,現在更厲害了,連公家的財物都敢偷,等他再大幾歲,那是不是就要殺人放火了,你們這兩個當家長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一味的溺愛棒梗,這才把他培養成這樣的禍害,不光自己闖了大禍,還給咱們整個院兒抹黑,你們要是跟我一樣嚴格管教孩子,能出這樣的事情嗎,你們兩個必須給全院反省檢討。”
易中海乾咳道:“咳咳,老劉,現在賈張氏、秦淮茹正傷心著急呢,你就先彆教訓她們了,棒梗雖然不懂事,但怎麼說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咱們一個院兒的鄰居這麼多年了,你這個當長輩的不能坐視不管啊。”
“嗬!呸!”
劉海中一口陳年老痰糊在易中海的臉上:“易中海你算什麼東西,你自己屁股上的屎還沒擦乾淨,你有什麼臉對我指手畫腳,要我說,棒梗學壞了,你這個當乾爺爺也脫不了關係,商量不足,你這個當長輩的就品德敗壞,他還不得有樣學樣。”
“我¥……”
易中海道德綁架大法被破,還被劉海中當眾罵的狗血淋頭,巨大的羞辱感讓他恨不得擼起袖子乾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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