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自家老大當眾下跪,兩個跟班怒氣上湧。
趙援朝手持家夥厲聲冷喝:“想死你們就動一下試試。”
曹衛國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振北,一臉輕蔑的冷笑道:“你在這一片兒很有分量?”
張振北抬著頭說:“沒有,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屁,今天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你劃下道兒來,你想讓我怎麼賠罪儘管說,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嗎,還請高抬貴手,饒我一條小命。”
曹衛國嗤笑:‘’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你不是挺囂張嗎?合著你也是個慫包啊!這會兒我要是一槍打死你,都他娘的是浪費子彈,今天爺們兒心情不錯,也不想臟了手,把你身上的錢都掏出來,然後脫光了衣服在地上爬三圈,喊三遍爺爺我錯了,今天這事兒就算翻篇了。”
好家夥!
聽了曹衛國的話,在場眾人可謂目瞪口呆,一個個將視線集中到張振北的臉上。
這張振北在這一帶可不是無名之輩,其祖上是抗倭的豪強,出身土匪世家,不少長輩跟著張大帥混飯吃,等鬼子來了,東北軍撤了,張家人跑到了深山老林當土匪,可是做了不少惡事。
後來全國解放了,張振北的父親因為一直在家殺豬,沒有上山落草而僥幸沒有被剿滅在山上,並且還在土地改革時分到了一塊兒地,隻是這張振北的父親雖然沒有當土匪,但骨子裡也不是安分的主兒,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後來鬨出了人命,遭人舉報後吃了一顆花生米。
沒了父親的張振北是被母親撫養長大,從小兒就上房揭瓦,追雞攆狗,十幾歲就成天打架鬥毆,動輒把人打的頭破血流,在管教所、監獄呆的時間比在家還長,因為在屯子裡實在混不下去了,這張振北就來的綏芬河,糾集了一把地痞做起偷雞摸狗的勾當,私底下什麼倒鬥、投機倒把,隻要來錢的事情都乾。
這家夥膽大心細,沒多久還真乾出了名堂,在這一帶也成了號人物,尋常人還真不敢得罪他,是他越加的囂張跋扈,走路都恨不得鼻孔朝天。
正所謂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這不目空一切的張振北遇到了狠角色,不得他發威就被人家用家夥頂住了腦門,任憑他在有本事也得跪地求饒。
“不願意?”
曹衛國冷冷的說了一句,嚇得張振北一個哆嗦,急忙抬頭道:“願意,願意,您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大丈夫能屈能伸!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張振北強忍著屈辱掏出身上的所有錢,然後急哧忙慌的脫掉大衣,毛衣、秋衣……沒一會兒就變成了白條雞,凍得他直哆嗦,臊的他恨不得鑽進地縫。
曹衛國冷笑:“怎麼還留一件兒。”
張振北臉紅脖子粗的解除了僅剩的大褲衩,羞憤欲死的開始在地上爬,虎目含淚的叫喊:“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
“哈哈哈……張振北,你是個人物!”
“砰砰砰砰!”
眼見張振北還真的聽話照做,曹衛國眼神一冷抬手就是數槍。
這麼能屈能伸的人物,留著那就是禍患。
伴隨著數聲的槍響,正在看笑話的人都快嚇尿了,驚叫著恐慌逃竄了,黑黢黢的鴿市頓時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瘋子!
這外地來的年輕人簡直就是瘋子!
“砰砰砰砰!”
趙援朝見狀也不含糊,連開數槍將張振北的跟班送過去團聚,跟著曹衛國迅速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攤主喬三癱坐在地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嚇得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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