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得到一個有用的消息,局裡外麵都不知道這個事兒。
下了班,邢秋菊氣呼呼的回了娘家,抱著老爺子哭嚎。
可那又能怎麼樣?
人走茶涼,邢老爺子已經退了三年。
就算局裡的領導給麵子,那也不能改變組織已經決定的事情。
更何況,縣官不如現管,一個退了休的老乾部,就算有些影響力,也是有限的。
吳局長沒有“獨斷專行”而是開會討論,組織做出的決定。
那就證明是下定了決心,還做了充足的工作。
已成定局的事情,組織怎麼會隨意更改?
既然改不了,那就隻能服從,不服從那也行,就是以後的路怕是更難走了。
最起碼在勞動局是度日如年了,檔案上也會出現濃墨重彩的一筆。
大西南艱苦,但過去了也是乾部領導,和以前的身份不一樣了。
忍個一年半載,走走關係說不定就回來了。
高義可以忍,但邢秋菊忍不了。
大西南對於她來說,那就是噩夢裡出現的地方。
邢秋菊的老家是東北,那是什麼環境和氣候?
大西南是什麼環境和氣候?
又濕又熱,到處都是蟲子,被子會發黴,渾身起疙瘩……到了那裡就是生不如死。
邢秋菊抬手就給了高義一個大嘴巴,敢跟老娘尥蹶子,翻了天了你。
“姓高的!你翅膀硬了是吧!”
“你跟誰倆呢!”
邢秋菊擼起袖子,以往這個時候高義就該認錯了。
但今天沒有,高義神情憤怒道:“邢秋菊,你不要太跋扈了!你就願意看我低三下四,低聲下氣,低眉順眼的給你當奴才是吧?”
現在他高義不當奴才了,明顯準備要硬剛了。
這一句反問是對邢秋菊家庭地位提出了抗議。
但他完全沒有認識到,自己在這條食物鏈上的位置。
現在的這個行為,無疑是在挑釁邢秋菊的權威。
邢秋菊不屑冷笑道:“沒錯,你在我眼裡就是奴才,你就該是奴才,我邢秋菊是正白旗,你給我當奴才,那是你祖上積德了,死太監。”
“啪!”
再次遭受到羞辱,高義抬手就給了邢秋菊一個大嘴巴。
隻能說高義勇氣可嘉!
“啪!”
邢秋菊甩手一巴掌將高義扇的摔在地上。
“敢打我!”
伴隨著一陣獅吼,邢秋菊撲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高義一麵抱著頭躲避一邊大喊:“你憑什麼打人啊!你這個潑婦!”
邢秋菊一邊打一邊罵:“你個賤皮子,你敢打我,今兒老娘非得扒了你的皮!”
高義:“不衝動不衝動,有話好好說。”
邢秋菊:“我讓你好好說,你瞅啥啊,你瞅啥,你要整死我啊!來啊!來啊!我讓你瞅!我讓你嗷嗷!”
高義:“我要去大西南,我要去大西南,我再也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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