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蘭走進屋問：“你要出去？”
曹衛國：“倆兔崽子把小軍的臉都抓花了，我不得去老陳家轉轉，小孩子不懂事兒，大人不能不懂事兒。”
宋玉蘭：“這倆兔崽子就是欠收拾，今天罰他們不準吃飯。”
曹衛國拎著糕點出了門兒，剛到四合院門口就被閻阜貴攔住。
“衛國你這是去哪兒啊？”
“嗨，甭提了，去給人賠禮道歉。”
閻阜貴看著曹衛國手中的糕點：“怎麼回事兒啊？”
曹衛國笑道：“我們家老二、老三和老陳家的孩子打了一架，我這不得上門去看看，不能讓老陳數落不是。”
閻阜貴笑道：“就這麼個事兒啊，小孩子有幾個不打架的，你也不用太當回事兒，先到我家裡坐坐，喝杯茶，大爺想跟你說個事兒。”
曹衛國猶豫了一下：“三大爺，事情著急嗎？不急的話等我回來再說，我這兒還是先去老陳家轉一圈，然後還得出去一趟，跟人早就約好了，去晚了不合適。”
閻阜貴愣了下笑道：“不急不急，你先去忙，等你回來再說。”
曹衛國：“那您老歇著，我先去老陳家。”
看著曹衛國拎著糕點離開，閻阜貴心裡有些不痛快，背著手拉著臉回了家，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三大媽見狀問了句：“老閻，你這兒又跟誰生氣呢。”
閻阜貴臭著一張老臉：“還能是誰，曹衛國，這人啊就是沒良心，想當初他在四合院住的時候，咱家對他多好啊，我這個三大爺沒少關照他吧？可你瞧瞧他現在，當了領導了，了不得了，對我這個三大爺愛答不理，讓他來家裡坐坐都推三阻四，什麼人啊，真當我稀罕他?”
三大媽搖頭道：“這就是人性，人家現在是領導了，又不再院兒裡住了，當然看不上你這個窮街坊了，見著麵兒能喊你句三大爺，那都算有禮貌了，要我說，以後你也少搭理他，省的自討沒趣。”
閻阜貴哼了聲道：“哼，要不是為了老大的工作，你當我稀罕搭理他，我現在一瞅著他就生氣，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他是這麼個人，這人啊，一發達了，就容易忘本。”
三大媽歎氣道：“要我說老大在糧站工作也挺好，工資少是少了點兒，但糧站可是香餑餑，守著糧食，工作體麵又輕鬆，比軋鋼廠強多了。”
閻阜貴瞪眼道：“你這女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體麵能當飯吃啊，他要是在軋鋼廠上班，工資又高，又能分房子，那才是真正的實惠，在糧站是守著糧食，但那糧食是國家的，又不能搬回咱家來，有什麼用？”
曹衛國提著糕點，帶著深深的歉意，來到了老陳的家，輕輕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老陳來到了門口：“曹局，快請進。”
“老陳，我來向你道歉的。”
曹衛國低著頭，語氣裡滿是歉意：“我們家那倆兔崽子和小軍、小勇發生了一點衝突，還把小軍的臉弄傷了，實在是對不起。”
老陳笑了笑，擺擺手說：“嗨，都是一把當兒的小孩子，打打鬨鬨是正常的，何況他們還是好朋友呢，有些磕磕碰碰不算事兒。”
曹衛國鬆了口氣，將糕點打開一角，遞給老陳：“這是我自己做的綠豆糕，是我送給小軍的，你不要嫌棄。”
老陳笑著接過糕點：“你這是乾啥，我們這麼多年的鄰居了，這點小事算什麼。”
小軍跑出來盯著綠豆糕，嘴饞的咽口水：“謝謝曹叔。”
曹衛國揉了揉小軍的腦袋：“臉不疼吧。”
小軍搖頭：“不疼。”
老陳笑著說：“這小子皮實著呢，磕碰剮蹭那是家常便飯，彆站著了屋裡坐。”
曹衛國被迎進客廳坐下，老陳的媳婦沏茶倒水。
都是老街坊了，誰也不陌生。
小孩子打架，曹衛國還特意登門道歉，這事兒辦的讓老陳兩口子一點兒脾氣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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