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京城的公社苦,那這裡農民已經不能用苦來形容。
山多地少,交通不便。
這讓種地吃飯的農民,能吃什麼?
即便這樣公社的支書還彙報了他們今年上交的公糧比去年多了將近一倍。
這讓曹衛國聽得很不是滋味,很想揪著這位支書的脖子問一問,這公糧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明明是到了飯點兒,本該家家戶戶燒火做飯,升起炊煙的時候,整個村子隻要生產大隊的食堂冒著炊煙,其他村民家中的煙囪就好像被堵住一樣,成了房子的擺設。
一行人走向村大隊,村乾部熱情的迎接,還有幾位老同誌淚流滿麵。
陳常委握著老同誌的手:“老哥哥,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心裡有委屈啊?”
穿著帶有補丁的軍裝,老同誌擦了擦眼睛,連連搖頭。
一個身穿中山裝,帶著眼鏡的專家詢問:“我一路過了,看到許多樹連片樹葉都沒有,按照這裡的氣候不應該啊?是不是你們這裡的樹得了什麼病?”
公社的主任連忙回答:“牛,樹葉都被牛吃了。”
一個老農民念叨著:“牛怎麼上的了樹。”
生產隊長急忙說:“對對對,我們擼下來再給牛吃。”
公社的主任瞪了眼說話的農民,熱情的迎著一行人往大隊走。
到了大隊的食堂,看到桌上的白切雞、炒臘肉、梅菜扣肉,清蒸鱸魚、燉豬手、叉燒包……陳常委沒有在往裡走,轉頭問:“這菜也太豐盛了,這麼多的肉啊,是從哪裡來的?”
公社主任回答道:“都是養殖場來到,現殺的豬和雞、魚是從河裡抓的。”
陳常委轉身離開,到了最近的一戶農民家中,掀開鍋蓋,看到的是一鍋摻著大量樹葉的大米粥。
這一幕讓公社的主任臉都綠了,其他人也是麵麵相覷。
陳常委扭頭看向公社主任:“麻煩你把那桌菜全都放進鍋裡一起煮了,然後分給全村的老同誌,他們比我需要,至於我們隻能擠一擠農民兄弟們的口糧了。”
就這樣一行人回到大隊食堂,喝起了大米粥吃著窩頭。
村裡的老人一人得到一碗帶肉的大鍋菜。
臨走時,秘書將飯錢糧票補給了村裡的會計。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大多很沉默,隻要那個專家還在擔心樹木葉子被擼光了,會不會枯死,會不會影響當地的生態環境,長篇大論,喋喋不休,讓曹衛國聽得翻白眼兒。
人都要餓死了,你還這兒說什麼保護環境。
煞筆專家的煞筆病是遺傳嗎?
考察結束後,一行人回到了市裡。
他們知道,這次的考察不僅僅是走馬觀花地看一看,更是為了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當天,大家鄭重的開了一個總結會。
每個人都帶著疲憊的神情,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陳委員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同誌們,開口說道:“這次的考察,我看到了很多的問題,也看到了工人和農民的艱苦奮鬥,我們必須為他們做些什麼。”
會議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大家都在思考如何為改善工農的生活條件貢獻自己的力量。
經過一番熱烈的討論,大家提出了許多切實可行的建議和方案。
會議結束後,大家各自回到宿舍休息。、
一夜無話,隻有偶爾傳來的火車汽笛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第二天一早,大家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行李,來到了火車站。
他們坐上了返程的火車,看著窗外逐漸遠去的城市景色,曹衛國心中充滿了感慨。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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