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幽幽蘇醒,覺得脖子疼的厲害。
他想伸手揉揉脖子的時候,突然間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手銬腳鐐。
草...什麼情況?
這玩意他熟啊,怎麼又戴上手銬腳鐐了?
他環顧四周,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味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陰暗潮濕的腐爛味。
他怎麼又被關進大牢了?
突然,他眼神猛地一縮,想到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撞撞師弟,你醒了?”
陸乘風抬頭看去,見牢門外站著兩個外門弟子。
這兩人看著有點眼熟,但忘了在什麼地方見過?應該是在演武場吧?
“撞撞師弟,來喝點水。”
其中一個人倒了一碗水,從牢門的空檔遞了進來。
陸乘風走過去,結果碗,一飲而儘。
“你就不怕我給你下毒啊?端起來就喝。”
給陸乘風倒水的青年笑著打趣。
汝之砒霜,吾之蜜糖,陸乘風心說。
“兩位師兄,柯長老救過來了嗎?”
陸乘風急忙問道。
兩人相視一眼,臉色嚴肅,同時搖了搖頭。
陸乘風眼神逐漸陰冷,心裡也是一沉,結合他現在的處境,他已經想到自己被人陰了。
那房間裡隻有他和柯遙,如今柯遙死了,以他跟柯遙之間的關係,他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隻怕這次想要洗清他的嫌疑不容易。
柯遙是自殺,可是沒人會相信,畢竟他跟柯遙的關係外門人儘皆知。
柯遙不是個無懼生死的人。
可他自殺了。
他背後肯定有人在指使。
可到底會是誰?竟能讓柯遙以命來栽贓自己?
“撞撞師弟,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想吃什麼跟我們說,現在這種情況,想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想喝點什麼就喝點什麼?臨了彆委屈自己。”
陸乘風嘴角輕輕一抽,一腦門的黑線,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喪氣啊?
“兩位師兄,尊姓大名?”
兩人自我介紹後,陸乘風得知,個子高一點的叫靳洲,個子稍矮一點的叫苗雲蔚。
這兩人是裴可穀派來的,一是盯著他,二是保護他。
靳洲道:“本來熊長老要親自來的,但柯長老的徒子徒孫鬨得不可開交,怕熊長老把你放跑了。”
“現在熊長老就在大牢外,支了個帳篷,一直守著,誰見你都得他同意。”
陸乘風心裡淌過一道暖流。
他很清楚,自己被關在大牢,熊境誠是擔心有人趁機對他暗下毒手。
“兩位師兄,能不能請熊長老進來一趟?”
兩人滿臉為難。
“撞撞師弟,你彆為難我們了,熊長老是不能進大牢裡來的,這是大長老的命令...讓熊長老守在大牢外,柯長老的徒子徒孫都已經吵翻了天。”
“如果讓熊長老進來,他們指不定會鬨成什麼樣呢?”
靳洲無奈的說道。
苗雲蔚緊跟著說道:“撞撞師弟,你需要什麼可以跟我們說,除了女人。”
陸乘風嘴角一抽,我他媽現在還有心思想女人?我心也太大了吧?
“那麻煩你們把裴長老幫我找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
話音方落,一陣腳步聲響起。
四道身影走進大牢,直奔陸乘風所在的牢房而來。
“參見大長老,裴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