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烽不屑地冷笑一聲,黑著臉沒說話。
陸乘風好奇地問道:“這小船是怎麼飛起來的?用什麼操控?”
柴烽沉默以對。
陸乘風撇撇嘴,老實了下來。
可沒老實三秒鐘,陸乘風突然嗷的一嗓子,差點把他們柴烽等人嚇出心臟病來。
“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勢的貓兒雄過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陸乘風扯著破鑼嗓子,不是喊,而是唱。
當然,他沒啥音樂細胞,五音不全,唱得那叫一個難聽,跟狗撓門似的。
柴烽三人開始還想忍忍,最後受不了捂上了耳朵,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想弄死陸乘風的心都有。
“閉嘴!”
“住口!”
柴烽和另一個老者怒吼。
陸乘風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他們,“怎麼,不好聽嗎?行,那我給你們換一個...我本是將門後,上等地人才,你們是宦官後,沒種地東西...”
柴烽三人要瘋了。
柴烽取出一個油紙包丟過去,“陸公子,吃點東西吧?”
“等會兒,我戲癮犯了,等我唱完...”
柴烽急忙道:“陸公子,休息一下吧!”
說著,取出一個葫蘆丟過去,道:“這可是上等的好酒,陸公子嘗嘗。”
“行吧,回頭再給你們唱...真羨慕你們的耳福,竟然能聽到我的天籟之音,我平時給彆人唱,收費可貴了。”
就你這破鑼嗓子還收費?彆人要錢,你這是要命啊...柴烽腹誹。
看到陸乘風坐下開始吃東西,三人相視一眼,重重地鬆了口氣。
他們都快被陸乘風折騰瘋了,恨不得掐死他,現在連看都不想看陸乘風一眼,生怕忍不住弄死他。
陸乘風吃飽,隨手將那瓶酒丟在一旁,嘀咕道:“可惜我戒酒了,不然高低得整兩口。”
說著,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道:“我眯一會,你們彆吵我睡覺,到地方了喊我就行。”
陸乘風直接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柴烽三人如釋重負,心說睡吧,睡死過去才好,他們的耳朵也不用遭罪了。
不一會兒,陸乘風打起了呼嚕。
之前跟陸乘風交手的老者,看著陸乘風腳邊的酒葫蘆,突然伸手,將酒葫蘆吸了過來。
“這麼好的酒,這小子竟然不喝...也對,給他喝還不如喂狗呢?不喝隻能便宜老夫了。”
柴烽忍不住笑道:“你是個狠人啊,連自己都罵。”
老者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剛才那句給他喝不如喂狗把自己罵了,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他是好酒之人,打開酒葫蘆,昂首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後噗的一口噴了出來。
柴烽和另一個老者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噴了一臉。
老者眼神噴火,五官皺成一團,怒吼道:“這是尿。”
柴烽和另一個老者臉色驟變,狼狽的擦拭著臉上的水漬。
跟陸乘風交手的老者一陣惡心,忍不住乾嘔。
柴烽拿出水囊,三人輪流漱口,直到把水囊裡的水用光才停下。
三人猛地看向陸乘風,眉宇間滿是殺機。
“該死的小畜生,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