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矖出現後,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通過傳送陣來往的修士,也紛紛駐足,原地觀望。
白矖和騰蛇一族的人。
這種強大而古老的道統的人平時可不輕易見到。
最震驚的還屬褚餘海等歸元宗的人。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徹底明白,原來救走白矖的人,就是陸乘風。
尤其是那個手持寶鏡的老者,如果當時自己認真對待,抓住陸乘風,是不是什麼情況都解決了?
現場唯一懵逼的就是白矖了。
她不明白陸乘風怎麼突然把她放出來了?
陸乘風看著米原,指了指白矖,道:“認識嗎?”
米原點頭,這誰不認識?
如果隻是個人,說是某個勢力的人,大家不一定認得出來。
但這半人半蛇的形象,隻有白矖和騰蛇一族。
陸乘風大聲道:“你以為歸元宗請你生死盟抓我,真的隻是單單為了抓我嗎?我什麼東西,也配歸元宗這麼大費周章?”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抓白矖,當日,歸元宗的人困殺白矖,被我所救,之後他們就一直在找我。”
“為了找到我和白矖,他們不惜屠了滿城的人,那座城叫天陽城,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不信你們可以去查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一不大吃一驚。
歸元宗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敢困殺白矖?
陸乘風盯著米原,道:“如今,你們助紂為虐,將我和白矖攔下,若是白矖死在你生死盟的地盤上,你說白矖的族人會怎麼做呢?”
米原臉色驟變,臉色煞白。
還能怎麼做?若白矖死在生死盟的地盤上,那生死盟肯定沒了。
米原眼神陰狠地看了一眼褚餘海,這老東西是要把生死盟往火坑裡推啊。
褚餘海也沒想到陸乘風回來這一招,直接將事情挑明。
“褚前輩,事先不知道,你們要對付的竟然是白矖一族的人,這單生意我生死盟不接了。”
米原看著褚餘海,沉聲說道。
這次,陸乘風卻是臉色大變。
這個氣息強悍,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膽顫的老者竟然是歸元宗的人。
之前看到他跟米原在一起,還以為是生死盟的人。
完犢子了。
如果這個老者是生死盟的人,他一人或許就能抗衡歸元宗的這幾個老者。
但沒想到他是歸元宗的人,僅憑一個米原可保不住自己。
歸元宗早已經狗急跳牆,萬一喪心病狂,想要將現場的人全部斬殺,殺人滅口,那可就麻煩了。
陸乘風立刻將白矖收進遮天碗裡,眼神警惕,渾身緊繃。
雖然這裡是生死盟的地盤,但歸元宗早已經狗急跳牆,什麼都做得出來。
“諸位道友,歸元宗喪心病狂,困殺白矖...若今日你們仗義援手,護我和白矖周全,白矖和騰蛇一族定不會忘了諸位的大恩。”
他看向米原道:“我和白矖死在你生死盟的地盤上,生死盟必將有滅頂之災...可若前輩仗義援手,將功補過,白矖的族人定會感激不儘,這也是我說的潑天富貴。”
“是要滅頂之災,還是潑天富貴,前輩自己選。”
米原看了一眼褚餘海,發現後者的元神越來越陰冷,聯想到陸乘風剛才說的屠城,心裡不由得一寒。
他悄悄取出一塊靈石捏在手裡。
靈石中,封印著一道氣息。
褚餘海臉色愈發的陰沉,突然間眼神一狠,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陰森森地說道:
“封鎖穿梭傳送陣,這裡的人一個不留。”
陸乘風臉色大變,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米原怒道:“褚餘海,你想要乾什麼?這裡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褚餘海冷哼一聲,緩緩抬手,淩空拍落。
“轟”的一聲!
狂暴的力量清晰而下,轟在米原身上。
米原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當場炸成了血霧。
“在老夫麵前還想通風報信,做夢。”
陸乘風感覺頭皮都炸開了。
褚餘海冷笑道:“殺,這裡的人,一個不留!”
現場的修士頓時臉色大變,一臉驚慌。
“歸元宗,這裡可都是各大勢力的修士,隻要有一個人逃出去,你們的所作所為就會曝光...難道你歸元宗要與全天下的勢力為敵?”
陸乘風怒吼。
褚餘海冷笑道:“老夫可以保證,不會有一個人活著將消息帶出去。”
陸乘風扯著嗓子大喊:“大家快跑啊,歸元宗不會允許他們困殺白矖的消息傳出去,他們殺光我們所有人,跑,快跑...”
四周的修士,驚慌失措,頓時還作鳥獸散。
隻有陸乘風還呆呆地站在原地。
褚餘海冷笑道:“在老夫麵前玩這種雕蟲小技,真是可笑。”
話音方落,抬手朝著身前一壓。
“轟”的一聲!
虛空扭曲,恐怖的威壓如天河傾瀉。
一時間,方圓數千丈之內的一切皆被鎮壓,囚禁。
那些逃走的修士,被徹底鎮壓,動彈不得。
站在原地的陸乘風,直接潰散。
而另一個陸乘風卻出現了,被恐怖的力量鎮壓在數千米外,猶如深陷泥沼,同樣難以動彈。
陸乘風本想以假身迷惑對方,趁亂逃走。
隻是沒想到,這老家夥太強了,竟然輕鬆看穿了他的把戲。
一場屠殺徹底拉開序幕。
淒厲的慘叫交織成一片。
那些來往的修士,都被鎮壓。
歸元宗的人如同砍瓜切菜。
褚餘海身影一閃,來到陸乘風麵前,一臉陰狠地盯著他,“沒想到你一隻小小的螻蟻,竟給我歸元宗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陸乘風頭皮發麻,心裡狂呼:完了,這次真玩完了。
但他從來都不是個甘願坐以待斃的人,毫無懼色地說道:“老狗,你真以為殺了我,你歸元宗就高枕無憂了?”
“不怕告訴你,你歸元宗困殺白矖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快我一步,將消息送去白矖和騰蛇一族了。”
褚餘海冷笑:“從你救走白矖那一刻,歸元宗的人便已經守在這裡了...你信任的人無非就那麼幾個,這話騙不了我。”
陸乘風同樣冷笑連連:“你以為身為白矖和騰蛇一族的人,沒點傳訊手段嗎?白矖早就將消息傳回族中了。”
褚餘海淡然道:“白矖中了煉血咒,神識被封,根本無法通知她的族人...若是連這點都沒想到,我們怎麼敢對白矖動手?”
“小子,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因為你留著還有用?”
“對了,你是不是以為將消息傳出去,我歸元宗就真的完了?你想錯了...白矖和騰蛇一族雖然強大,但並非無可匹敵。”
“就算白矖和一族知道了,我歸元宗的確會有損傷,但不至於被滅族。”
陸乘風眼神收縮,道:“你的底氣應該是來自中州白家吧?”
這次輪到褚餘海驚訝了。
“小子,你果然聰明,難怪能給我歸元宗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說著,伸手從陸乘風懷裡掏出遮天碗。
“白矖就在這件空間法器中吧?”
“還給我...”
陸乘風怒吼。
遮天碗中不止有白矖,還有林見鹿等人。
褚餘海冷笑一聲,掌心氣機暴動,像是要捏碎遮天碗。
“哎呦呦...疼疼疼,遮天大爺咬碎了...老家夥,你敢跟遮天大爺叫板,真以為我是泥捏的?”
遮天碗吱哇亂叫著,一片雪白的鱗片突然間從遮天碗中飛了出來。
陸乘風的眼神倏地直了。
龍鱗。
陸乘風又驚又怒。
他問過好幾次,遮沒有龍鱗了,白龍隻給了它一片...那這片龍鱗哪來的?
這小破碗,竟敢騙他?
龍鱗突然間爆發出刺目的白光,猶如一輪驕陽。
褚餘海遍體生寒,察覺到了危險,條件反射倒射了出去。
白光斂去,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半空。
白龍分身。
褚餘海死死地盯著空中突然出現的身影,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手裡地遮天碗消失不見了。
這太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白龍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