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耳李嘴上回答的好,心裡十分不滿,什麼新名字啊,左右離不開耳朵二字,我這個耳朵招誰惹誰了?
要是何巷知道這場莫名其妙的劫持,是某人針對她而精心策劃的圈套,也不會對他有絲毫的怨言,她正喜極而泣,與失蹤已久的家人,抱頭痛哭。
“爸,媽,你們不是給我留了信,說要落葉歸根,帶著哥哥一起回鄉下老家了,怎麼被人綁到了這裡了?”
何父甩了甩被綁的發麻的胳膊,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又搓了搓自己發僵的雙腿,勸說了一通自己不停哭泣的老婆,收拾了一番傻兒子濕了衣襟的哈喇子……
聽自己女兒說是留了書信給自己,忙說:
“孩子,你是被嚇壞了嗎?我們何時給你留了書信?”
前麵自己猜想的沒錯,那封絕情的書信果然不是父親寫的!
何巷臉頰上掛著淚,眼裡卻含著笑,嘴角高興的顫抖著,抱著父親喊:
“爸爸,真的不是你寫的嗎?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說那些狠心的話?”
什麼狠心的話?
何母緊張的看向何父,流露出擔心,他們以前半夜裡才敢說的關於孩子是克星的話……這些話是不是被孩子知道了?
何父緊張,戰栗著問:
“巷,是寫什麼狠心的話,又是誰寫的,這……到底是要乾什麼啊?”
父親,一個家庭的頂梁柱啊!在孩子的眼裡,父親是巍峨的山,是茂盛的樹,是綿綿無儘的依靠,是用之不竭的安全感,就是這樣一位父親,此刻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害怕傷害到女兒的緊!
爸爸媽媽閃爍其詞的眼神,擔心受怕的神情,哆哆嗦嗦的嘴唇……何巷儘收眼底,她故作輕鬆,一番說辭浮上心底,說出來嘴:
“沒事,爸爸!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劫走你們,為了打消女兒報警救你們的念頭,所以就留了那樣的一封信!”
孩子還是沒有說信上的內容啊!還是不能放心,族叔的念叨,瞎子的算卦……可不能聽到女兒的耳裡,憑著她的孝心,會做出什麼傻事?讓人不敢去想啊!
何巷看到爸爸的緊張之情一點也沒有緩解,知道她不說出信上的內容,爸媽不會坦然釋懷的。
何巷放開了爸爸的手,轉而半跪在哥哥麵前,掏出了紙巾,擦去了嘴邊的哈啦子,疼愛的摸了摸他的臉,轉而對爸爸媽媽說:
“他們那幫人,對我們家的情況了如指掌,可謂費儘心思。
他們……他們寫了一封假書信,說是,哥哥是你們的累贅,你們已經受夠了這個傻子,你們要回鄉下老家一段時間,停止了對他的治療,讓他在老家自生自滅……”
“嗚嗚……這些挨千刀萬剮的壞蛋,怎麼能這樣說我的聰兒?”何巷這一番借口,假話,何母聽進耳裡,氣上心頭,癱坐在地上,抱著聰兒痛哭。
看著媽媽傷心的抱著哥哥哭,何巷負罪感是油然而生。
雖然機智,將傷害自己的話語轉嫁給了哥哥,消弭了父母的擔心,但又惹得他們傷心了,何巷趕緊轉移了話題。
“咳,就不說這封彆有用心的信了。說說你們的遭遇吧,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問這個,和母慢慢止了聲,收斂了悲戚。
何父一五一十講起了他們這段時間的遭遇,何母在一旁偶爾插言,補講情節,以及自己當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