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如搗蒜,生怕她反悔,當即感謝道:“那就真是太感謝你了,你放心這一路上我保證把你伺候得巴巴適適的。”
她看著我,沒有言語,隻是眼神中那種對我的厭惡又死灰複燃,淡漠道:“我討厭滿嘴跑火車的人,這一路上你最好不要油腔滑調的。”
我衝她傻笑一聲:“那我們現在接著趕路還是怎麼樣?”
她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回道:“你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就你這體質,沒到拉薩就得歇菜。”
輸完液,我跟著她一前一後地離開衛生院,來到附近一家客棧裡。
為了報答她,我付的房費。
我這才知道她有一個很美的名字:溪月。
她似乎和客棧老板很熟,我上樓後,她還在樓下客棧老板聊天,期間我聽見她笑了好幾次。
……
這曲折離奇的一天,讓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但很顯然她並沒有把我當朋友。
可氣質脫俗的她,灑脫的言談舉止透著對生活的態度,我覺得這樣的女人,不會敗給歲月的。
想著想著,我更加急切見到何歡了。
過去的三年裡,她的溫柔、知性、優雅,我一刻也忘不了。
次日清晨,醒來時已經是八點過了,我趕緊起床洗漱。
去敲隔壁房門時,收拾客房的阿姨告訴我,這間房的客人已經退房了!
我感到不對勁,趕緊跑到客棧外麵的院子。
果然,她的車已經開走了。
我頓時慌了,沒了車,我這人生地不熟的,和何歡的三年之約肯定要泡湯了。
怪不得她突然這麼好心,我早該意識到她明顯和這客棧老板認識,雙方連名字都知道。
她該不會是這店裡的托兒吧?
……
“溪月,你丫給我滾出來!暗算老子,你最好彆讓我再見到你……”
我生平從未這麼失控過,語無倫次的衝空蕩蕩的院子裡歇斯底裡的大吼著。
話音未落,我就看見溪月掖著有些單薄的衣服出現在院子門口,正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看到她的那刻,我有些回不過神,尷尬到不知所措。
“罵我是以為我把你扔在這了?”
我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是我小人之心了。”
她輕輕冷哼一聲道:“要是我真做錯了什麼,也彆著急罵,一路上有的是機會。”
她這麼一說,我忽然就內疚了。
萍水相逢,雖然她表麵冷漠,可對我真是蠻不錯的,又是讓我搭車,又是送我去醫院,我還罵她……
我按著腦門錘了兩拳,趕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