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急忙問道:“你說什麼?在哪?”
孫浩也很急的樣子,對我說道:“剛剛回公司的路上,就在渝航大道上的,她的車好像是拋錨了,就停在路邊。”
“你確定?”
“應該沒看錯,我剛剛坐出租車上的,我讓司機停車,可是已經過了那個路口上高速了,但我確定是溪月。”
這是個好機會啊,這兩天一直想方設法聯係她都不成,現在她的車忽然拋錨在路上了,這不就是一個機會嗎?
我連忙又問道:“具體在哪個位置的?”
“快到寸灘大橋了,高速路口過去大概五百米左右。”
那我心裡有數了,掛了電話,我趕緊打了輛網約車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
好在,我們公司離寸灘大橋不遠,上內環高速過去也就十分鐘左右。
這個時候也不堵車,不到二十分鐘我就趕到了溪月停車的地方。
孫浩果然沒看錯,還真是溪月,她駕駛著那輛白色的瑪薩拉帝,車子就停在路邊,在後麵放置了安全標誌。
看到溪月的時候,她已經架好了千斤頂,正在吃力地擰鏍絲,看樣子是輪胎出問題了。
還彆說,她那副專心至致的樣子,還挺像模像樣的。隻不過這種活兒,真心不適合女生。
我讓司機靠邊停車後,下車向她走了過去。
“我來吧。”我蹲下身,伸出手。
溪月將頭轉向我,仰起臉,看到是我,表情有些意外。
“是你?”
說完,她轉身環顧了一下四周。
“你怎麼在這兒?”她滿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要說剛巧路過你會相信嗎?”我忽略掉她的表情和語氣,保持著平和。
溪月沒有說話,還是那麼冷淡的看著我,她肯定不會相信是偶遇,估計以為我一直跟蹤她吧。
“我來吧。”我再次說道。
“不用,我可以。”她的語氣很倔。
“這本來就是男人乾的活,再說了,你直接打個救援電話叫拖車也行啊。乾嘛非得要自己吃這個苦呢?”我有些搞不懂地詢問道。
“嗬嗬,男人?”她冷笑了一聲,“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哪一樣不能做?為什麼非得要靠彆人?”
我有點無語又無奈,也不好再勉強。
於是,在這條車水馬龍的渝航大道上,一幅詭異的畫麵出現了。
一大老爺們兒站在路邊抱著胳膊,看著一個白領麗人身著不方便下蹲的職業短裙,姿勢彆扭又吃力地擰著螺絲。
我們成功吸引了來來往往司機和行人的注目禮,有的人還按著喇叭,我承認今天這臉皮是厚到家了。
溪月再倔強也是女孩,雖然她給我的印象一直很酷,但實在是力量有限,擰了半天,才鬆動了兩個鏍絲。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將她拉起來。
“你要乾嘛?”她依然強硬。
“你再耽擱一會兒就到下班高峰期了,你打算在這裡堵多久?”我把她拉到一邊,搶過她手裡的工具,直接動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