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了,一臉後怕,機械式地回頭一看。
啥也沒有!
這謝冬青故意搞我呢?
“謝冬青,你大爺!”
知道我動怒了,謝冬青拔腿就跑,跑得比狗還快。
“你丫跑,彆忘了老子當年可是校田徑隊的,你跑,我讓你先跑五百米。”
我正準備去追他,卻見他忽然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我趕緊跑過去,騎在他身上說道:“跑,你丫的再跑啊!少給我來這一套,跑不過我就故意摔倒是吧?”
謝冬青一邊笑著,一邊朝我擺手:“錯了,暢哥我錯了,真錯了。”
一陣發泄後,我才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卻好像有些站不穩似的,晃悠了一下。
“沒事吧?沒摔到哪裡吧?”我連忙問道。
“沒事,坐會兒休息下。”
我扶著他來到旁邊的綠化帶邊緣,坐下後我又向他問道:“摔哪了?”
“真沒事,可能就是磕著了,你身上還有煙嗎?”
我拿出煙,打開後發現就剩一支了,我遞給他說道:“你先抽著,我再去買一盒。”
“沒事,上學那會兒咱倆不還是口水沾口水抽一支麼?怎麼著?現在就不能了?”
“哪個說不能了,趕緊點上。”
在這個深夜的街頭,我和謝冬青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我們從學校偷跑出來上網,卻因為錢不夠,就去學校附近的小賣店買了三塊錢的散煙,記得好像五角錢一支。
那時候我們就像現在這樣,兩個人同抽一支煙,那感情真不用說。
可是通宵出來後各自都沉默了,早餐都是分開吃的。前期稱兄道弟,中期吼麥守高地,後期閉麥生悶氣。順風了聊家常,逆風聊家長,網吧兩連坐越打越沉默,包宿前是好兄弟,包宿後是菜得一批的狗東西。
那便是我們的青春啊,如今回想起來也是啼笑皆非。
聊了一會兒過往後,謝冬青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行了,回吧,時候也不早了。”
“嗯,謝叔一個人在家,你回去也能有個照應。”
我們打了一輛車,我住的地方離這兒近,就先下了車,送走謝冬青後我才獨自回了住處。
回到住處給手機充電時,我才發現田潔半個小時前給我發了一條微信。
她向我問道:“你們公司之前是不是和一家名叫永興酒店有過合作?”
我沒有多思考,便給她回複道:“是有,怎麼了?”
田潔很快回複過來:“我不是上次說讓我粉絲幫你查一查胡永強嗎?有線索了,就是這家酒店跟你們合作時,胡永強在工程款上貪了一筆錢,不是小數目。”
我有點驚訝,因為這個項目雖然不是我負責的但我印象很深,當時我看了一下他們談的報價,高出了實際價格的三分之一。
這是什麼概念?
就相當於原本一台智能洗地機隻需要2000塊錢,可花了3000。
而且是整個酒店的所有產品,如果每一樣產品都吃掉三分之一的話,這算下來已經上百萬了。
我倒吸了口涼氣,又向田潔問道:“這已經是去年的項目了,怎麼查到的?”
“這個我就沒多問了,反正我粉絲今天發來消息告訴我的,你放心,人家是專業的,一定沒假。”
“有證據嗎?”
“有,我問了,他讓我等兩天,把證據收集好後再給我,另外他還要你們公司當時和這家酒店的訂單合同。”
“要這個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