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們以前是這個學校裡的,想來學校看看。”舒可很禮貌的說道。
那老師挺通情達理的,點了點頭道:“你們是幾屆的學生?”
“08。”我接話道。
“那很多年了啊!你們班主任是誰啊?”
“陳超。”舒可說道,“老師,陳老師還在學校教課嗎?”
他頓時笑了笑道:“陳老師啊!我跟陳老師做過一年的同事,後來陳老師就調去教委了。”
“哦,那多謝了老師。”
“沒事,你們儘量小聲點,現在學生還在上自習。”
“好的。”
我和舒可隻能遠離了教學樓,以前總覺得學校很大,從食堂到教學樓都要走好久,回宿舍也要經過一個大上坡。
現在卻感覺學校好像變小了,沒怎麼走就走完了。
就像那首歌裡唱的:“從一樓到四樓的距離原來隻有三年。”
我們又回到操場,坐在籃球框下麵,舒可對我說道:“坐一會兒吧,坐一會兒我就要走了。”
我點頭,和她一起坐在了籃球框下。
這種感覺真的讓人恍惚,仿佛一瞬間我們都長大了,又仿佛隻是一瞬間我們穿越了時間線。
舒可忽然說道:“前幾天在網上看見一段話,特彆有感觸。”
“什麼?”
“說你突然有一天睡醒後發現自己是在高三的某堂課上,還沒回過神來,老師的粉筆頭就向你飛了過來。”
“嗬嗬,我也看見過,其實很多人都戀舊。”
“我記得你唱歌不錯,我突然想起一首歌,你能唱唱嗎?”
“在這裡唱?”
“你可以小聲點。”
“什麼歌?”
“《北京東路的日子》”
我剛才也想到了這首歌,確實很應景。
我也沒有拒絕,因為我欠她的。
我沒要伴奏,直接清唱起來。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最後的最後,渴望變成天使
歌謠的歌謠,藏著童話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
當某天,你若聽見,有人在說那些奇怪的語言
當某天,你若看見,滿街的本子還是學樂先
當某天,再唱著,這首歌會是在哪一個角落
當某天,在踏進這校園會是哪片落葉,掉進回憶的流年
表示從一樓到四樓的距離,原來隻有三年
表示門衛叔叔食堂阿姨,很有夫妻臉
各種季風洋流都搞不懂,還有新視野
各種曾經狂熱的海報照片,賣幾塊幾毛錢
我們穿上西裝假裝成長,膠片揮霍習慣的笑臉
悲傷一發,寂寞唏噓痛的初體驗
畢業和成年的字眼,格外扣人心弦
各種莫名的感受,隻說句,嘻嘻一些……”
唱這首歌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舒可的表情。
等我唱完後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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