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陳澤爬了起來,頭還感覺有點暈叨叨的。
雖然是偷梁換柱了,但是喝得也不少。
三個人喝了足足六壇子酒。
秦博陽迷迷糊糊回自己房間去了,而李元康睡得跟死豬似的。
也不知道昨晚上聊到了幾點,反正喝是喝了不少,什麼鹵雞豬腳的骨頭都扔了一地,陳澤一看這客房簡直滿地狼藉,自是覺著怪不好意思的。
這來彆人家做客,把人家搞得臟兮兮的多不合適。
那秦博陽嫂子一瞧,不得尋思這尼瑪不狐朋狗友麼?
趕緊幫著收拾收拾吧!
陳澤擼起袖子自己忙活了起來,結果這會兒秦博陽妻子一進門就瞧見陳澤在那打掃衛生,嚇得臉色大變,趕忙道:“陳兄弟,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客人,怎能乾這種粗活!快坐下歇息,我來便是。”
“嫂嫂用不著客氣!”陳澤趕忙笑道:“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反倒是這幾天嫂嫂忙前忙後的,又是給我們做飯又是洗衣服的,大晚上還要聽我們幾個老爺們瞎嚷嚷,吵你休息了,過意不去了。”
“陳兄弟說得這叫什麼話,我是婦道人家,這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情。”
陳澤本想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但是現在這個時代,這話純扯犢子,心思一轉還是多誇誇人得了:“嫂嫂操持家中事務讓博陽兄外出都無需顧慮,那是道不儘的賢惠,博陽兄能娶你為妻,那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哪!”
一句話就給這秦嫂子整得是麵紅耳赤:“沒有沒有,那是我高攀的!我就一鄉下人,長得又不好看,按說……”
“停停停!”陳澤趕忙打住:“嫂嫂,夫妻沒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和博陽兄的姻緣那是上天注定的,博陽兄那麼優秀之人,娶你為妻那本就證明你也是優秀之人,你怎得自慚形穢呢?”
就這麼三言兩語之間,陳澤都把地給掃乾淨了,把那簸箕遞給秦嫂子就道:“勞煩嫂嫂送過去給狗子加餐了。”
“哎呀!陳兄弟,你……”
“好了好了,都說了自家人彆客氣!”
陳澤趕忙擺了擺手,這才讓秦嫂子轉身離去了,這剛回到床邊,仔細想想自己這既然過來做客也沒送些什麼東西,實在不合適。
秦博陽知道自己是世子,可秦嫂子不曉得。
二來,陳澤信奉禮尚往來。
給不給是你的事情,要不要那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東西不一定得多好,但是必須得安排。
人家才曉得你掛念著人家。
“李大總管,醒醒,醒醒,彆睡了!”
陳澤趕緊把李元康給喊了起來,那睜開眼,李元康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陳澤又是給李元康到了碗水:“快醒醒酒!”
李元康哦了一聲,剛喝了一口突然吐了出來:“少爺,這是酒啊!”
槽!
這是我偷梁換柱換下來的酒!
“酒個屁!喝多了嘴都喝迷糊了是不是?這就是水!”陳澤怒罵一聲:“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萬一歹人要害我怎麼辦?”
這一句話瞬間給李元康給整……憋屈了。
“少爺,明明是你一個勁的在灌我酒……還說我小趴菜!雖然我不知道小趴菜是啥意思,但我感覺你就是覺著我喝不起。”
“我都說不喝了你還讓我喝……”
一快三十來歲的老爺們頓時跟受了氣的小怨婦一樣。
“好了,好了,少爺跟你開玩笑呢!”陳澤立馬又是一副笑臉:“這下子清醒多了吧?”
“清醒了就出去幫我辦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