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處世不差,誰家出了點事情,秦博陽但凡知曉都會拿點錢過去。
多少都是一片心意。
打聽消息的能力那就更不用說了,那日過來通風報信,衙門那些捕快前腳剛出門,後腳秦博陽就從老百姓口中了解到了情況,甚至一下子就鎖定到了陳澤和李元康這兩個外地來人所在的客棧。
這不青州百事通嗎!?
本來陳澤是沒想著摻和,但是轉念一想,就這些密探豬隊友,柳三叔就算是再神機妙算那也得出事!
反正不管是以後造反還是做生意,情報工作都是重中之重,陳澤可不指望王府這群密探,還是得自己拉出來情報隊伍,正好借著這件事情瞅瞅秦博陽適不適合搞情報工作。
這不喝酒的時候,陳澤就跟秦博陽說起此事。
當然,布防圖這件事情是絕對機密,陳澤肯定不能說出去。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規矩問題。
“博陽兄,我需要幫我打聽一人。”陳澤難得臉上露出了正色:“此人乃是王府家賊,如今正藏在青州城內。”
叛逃者同樣也會偽裝易容,所以本來麵容肯定是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對方也沒有什麼特彆明顯的特征,就算是有,肯定會下意識地隱藏起來。
“此人來到青州是近一兩個月的事情,為了躲避王府的追捕,如今喬裝打扮潛伏在青州城之中。”陳澤緩緩道:“我王府的密探並非青州本地人士,對青州的情況並不了解,調查起來難度不小。”
王府密探的確沒有青州人,不了解青州的情況,這是客觀因素,所以這一個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陳澤也忍住沒發火。
陳澤能提供的信息有限,但秦博陽還是應了下來,從明天開始他就幫忙打聽打聽的。
當然,肯定是偷偷打聽。
這不第二天一大早秦博陽就在青州城裡麵溜達了起來,這一路上逢人就閒聊。
不過沒有上來就直接問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士,而是嘮嘮家常,聊聊生意,順帶在旁敲側擊問問。
一問就是問到了黃昏時分。
秦博陽匆匆回到了家中見了陳澤和李元康。
“世子,有消息了。”
陳澤其實壓根沒抱太大希望的,然而這一瞧秦博陽略帶興奮之色的表情,一時間不免有些錯愕:“打,打聽到了?”
秦博陽就趕緊將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告知了陳澤。
這一整天他基本上都在外麵找人閒聊嘮家常,這聊的對象婦女居多,甚至包括一些走街竄巷的街溜子,還有前些年一些手腳不乾淨的小毛賊。
整個青州城的三教九流,秦博陽都能閒聊幾句。
聊著聊著,秦博陽就鎖定了羅師傅的鐵匠鋪。
聽聞羅師傅上個月新收了學徒,反正不是青州人士。
而這學徒自打進了鋪子之後基本上就不怎麼出來,也不願意與人交談,整天就窩在鋪子裡麵天天打鐵,是個沉默寡言之人。
秦博陽一聽,立馬上心了,親自去羅師傅鐵匠鋪一趟,裝作要打口好鍋。
在鋪子那跟羅師傅閒聊的時候,秦博陽還特地跟那學徒搭話,不過那學徒隻是抬頭笑了笑就低頭繼續打鐵去了,不過也就是這麼一瞧,秦博陽立馬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那學徒明明十六七歲的模樣,但是……”秦博陽沉聲道:“手上卻有不少老繭,明明那般熱還穿著衣服!”
“何況,尋常鐵匠擦汗那都是隨便抹一抹就是了,但那人擦汗都小心翼翼的,跟女子似的,隻擦這邊上……”
陳澤聽完,忍不住一拍大腿,驚喜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見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正經玩意兒!”
“多謝世……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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