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頭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到白骨巨棺麵前,左瞧又看,像是發現了一個新奇的寶貝,又像是見到了一位故人。
“就是它。”
白衣老頭接著說道:“裡麵的東西沒有難為你吧?”
“難為大了,差點沒把本少爺給為難死。”葉少軒沒好氣的說道。
“不應該呀,被她盯上的幾乎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你是怎麼從她手上逃出來了?”白衣老頭問道。
“呃…這個……我就是跟她講講道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終我成功的說服了她,她被我的人生道理感動的不行,最後那道心裡防線沒有守住就把我放出來了。”
葉少軒當然不可能說出事實的真相,難道要告訴這老頭因為我不是天底下最帥的人,人家一不高興就把我給放了出來。
當然不可以!
葉少軒接著說道:“你明知道裡麵有著危險的存在,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你還讓我去送死,這等狠心的想法,你是經曆了多長的思想鬥爭才想出來的?”
“咳咳,也沒有多長,隻不過你前往是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是我去的話那就是必死無疑。所以在我們兩人之間要選一個的話,你必然是最佳人選。”
“你的修為看上去早已通玄,在我之上數倍不止,為什麼你親自前去還會必死無疑呢?”
“這個說來話長。”白衣老頭顯出一副不情願講的表情。
“沒關係,你大可長話短說。”葉少軒倒是表現出一副饒有興趣聽的樣子。
“因為我欠她錢。”白衣老頭用著委屈又哀傷的語氣說道。
“丫的,你這是糊弄誰呢?”葉少軒心頭暗道。
接著白衣老頭看了一眼白骨巨棺,一臉期待的樣子,拍了拍棺材蓋說道:“我們開始吧。”
“可以。”
白衣老頭所言的開始自然是把他給葬了,至於怎麼葬,其實葉少軒自己也不知道。
隻見白骨巨棺上方突然閃過一股龐大的威壓,就好像這整個石像就要崩塌下來,葉少軒被壓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但是這股威壓很快便遠去,消失在石像內部的儘頭。
巨棺周圍出現無數隻小鬼的匍匐,對這棺槨裡麵跪拜,像是在忌憚著什麼,又像是在祈禱著什麼,他們都是白衣老頭剛才施加的威壓所召喚出來的。
“開始了!”
葉少軒看著白衣老頭,感覺他的背影是滄桑又是巍峨,“把自己葬了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
有些人死去數千年,但是在某個陰暗的夜晚透著蒼白的紗布依舊發出微弱的光,生是一種狀態,死又何嘗不是呢?
“開!”
白衣老頭大喝一聲,便毅然推開了那厚重的棺材蓋,被強行打開的棺材與之前葉少軒看到了有少許不同,裡麵刻錄著紅的宛如血液一般的花朵圖紋,棺槨四周還冒出了藍白色的冥光。
棺槨裡麵躺著的依舊是那一具女屍,因著棺材蓋被掀開,葉少軒現在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具女屍長得何般模樣。
她是一個白的就像一張紙的女人,雖然已經死去不知多少歲月,但是身上的皮膚依舊光滑細膩。
這女子美目緊閉,長相絕美,若是活在人世,定當是一位豔冠天下的美人。
葉少軒不禁呢喃了一句:“長得好美。”
但是白衣老頭卻似乎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買櫝還珠,一把將絕豔女屍給拋了出來,然後厚顏無恥的自己躺了進去。
葉少軒一個箭步穩穩的接住被拋出來的女屍,喊道:“老家夥,棺材裡麵完全躺得下兩個人,你把她扔出來乾嘛?”
白衣老頭躺在棺材裡,一邊微調著自己的位置一邊回答道:“一棺葬一人,這幅棺材屬於她太久了,而最開始和現在擁有它的人是我。”
“咳咳,搶人棺材,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葉城主,此言差矣。”
說完,白衣老頭手結暗印,一擊打在了棺壁之上,原本刻錄在棺壁之上的一些符號,突然浮現在棺材上空顯現成一個畫麵,活靈活現,就像發生在葉少軒眼前一樣。
“這是冥修獨有的幻境,一般隻有冥修裡麵的上乘者才能刻畫出如此清晰的幻境。”天炎解釋道。
幻境裡麵是一個庭院,庭院的地上長滿了青色的小草,草地上還有一張古樸的石桌,上麵放著一壺沾滿鏽跡的茶壺和兩隻茶杯,這是一個遙遠的過去,裡麵坐著一個傾城絕代的麗人,和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他們坐在這石凳之上飲茶望月,但是現在卻早已物是人非。
從中葉少軒不難看出那個有著風度的公子便是年輕時候的白衣老頭,可是他旁邊的女子絕非不是自己懷中抱著的這具香豔女屍。
大致明了了這幅棺材和白衣老頭的關係後,葉少軒連忙問道:“那這具女屍怎麼辦?”
白衣老頭微微笑道:“你喜歡就送你好了,正應了你之前要加錢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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