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張角已踏足二品真人，為何還龜縮於廣宗城中？
說一句不客氣的，若是張角對我等進行襲殺，在座各位怕是無人可以活命！”
盧植這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刺耳，但眾人也沒法反駁。
人家身為三品大儒都沒把握在一位二品真人手下活命，更何況他們這些連上三品門檻都沒摸到的小卡拉米。
哪怕他們手中都有祖上傳下來的保命底牌，但頂多能抵擋住三品，遇到二品該噶還是得噶。
畢竟他們的底牌也隻是出自二品之手，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二品本尊。
“因為張角自始至終，也沒將你們當作對手。”左慈幽幽道。
“什麼意思？”
這下連皇甫嵩也是忍不住皺眉。
什麼叫沒把我們當作對手？
那他們之前又是破陣又是攻城的算什麼？
跳梁小醜？
左慈沒有立馬回答皇甫嵩的問題，而是環視眾人，看到董卓和劉燁時明顯停頓了一下，顯然是看出了兩人的不凡之處。
“神……魔……看來又是一次黃金大世。”
左慈心中微動，接著便收回目光。
“貧道的意思很簡單，張角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換了大漢頭頂的這片天。
無論是他創立太平道還是組建黃巾軍，都隻是在為他的最終謀劃鋪路。
因此，他並不在意這場戰爭的輸贏。”
聽到這話，眾人一陣沉默。
敢情他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張角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人家的目光早就放在了九天之上。
“雖自古有之，但太過虛無縹緲，張角要如何換天？”
盧植身為三品大儒，多少知道一些上古隱秘。
但對於換天這種事，還是太過天方夜譚。
“以人間劫氣撬動天道本源。”
左慈緩緩開口。
“人間劫氣？”
在場眾人都是一臉懵逼，唯有劉燁麵色微變。
他突然想到了眾生劫金，同時又聯想到了所謂的洪荒量劫。
之前他還奇怪張角為何能擁有如此多的眾生劫金。
畢竟這玩意雖不是靈鐵卻勝似靈鐵，關鍵是其中蘊含的眾生怨念，堪稱無解。
若非他擁有克製一切劫氣的萬劫不滅真身，早在當初被八尊金甲巨人圍攻時，就得翻皮水。
現在聽左慈這麼一說，他立馬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
如果他猜得不錯，張角怕就是這次量劫的開啟者，身份上類似於封神量劫的申公豹。
而作為應劫者，天生自帶劫氣。
當初那一句“道友請留步”，簡直能讓人聞風喪膽。
張角或許沒那麼恐怖，但也必然擁有類似的手段，比如製造眾生劫金以及終極道兵。
“多說無益，你們隻需知道，張角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將劫氣布滿人間，到時候必將生靈塗炭，民怨沸騰。
而當這股怨念積蓄到極致，便是張角換天的開始！”
左慈話還沒說完，突然猛地看向廣宗城方向。
“開始了……”
左慈手中掐算，麵色愈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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