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觀主公之氣運，乃是注定的天命之人，今日得見明主，實乃人生大幸！”
這話多少有點大逆不道，但李善長卻毫不避諱。
而聽到這話，劉燁才明白李善長竟然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氣運。
之前隻聽說過道家有觀氣之法，沒想到儒家也有。
“難道是因為慧眼識珠神通？”
在李善長的諸多神通中，似乎也就這個能跟觀氣扯上點關係。
難怪曆史上的李善長能一眼看中老朱，敢情是看到對方身上的帝王之氣。
事實上，李善長還有些話沒說。
一般而言，隻有帝王命格的人能擁有金色氣運，其他人哪怕再厲害，氣運最多也就到紫色。
然而他從劉燁身上看到的，卻是極致的紅色，而那是上古人皇才能擁有的氣運。
但人皇位格早在商周時期便已跌落，此後更是隻知天子不見人皇。
即便是始皇那般雄才偉略之人，也沒有突破這層桎梏。
依舊隻能受命於天，而非與天平坐。
這也是他在見到劉燁時，麵露驚駭的原因。
隻因這樣的氣運，已經不是單純的天命之人那般簡單，而是他本身就是天命！
……
“主公，這是……”
李善長見劉燁從屋內搬出一塊鐵板以及諸多鐵塊，不禁麵露疑惑。
“哦，先生有所不知，此物名為活字印刷術。”
劉燁這次過來，其實就是為了印刷他自己編纂的書籍。
遇到李善長，那純屬意外之喜。
而聽完劉燁對活字印刷術的解釋，李善長不由得驚為天人。
暗道不愧是打破常理之人，連這等足以改變文道進程的聖物，也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來。
同時更加堅定了他要追隨劉燁的心。
對於李善長此時的內心活動，劉燁自然是一無所知，他現在正忙著擺放字塊。
好在之前隔三差五就過來打造字符，否則今天還真夠嗆能湊齊他要的字。
一個時辰後，看著麵前一人多高的書冊，劉燁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效率還行，至少比他親自書寫的效率高多了。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此時，李善長看著手中的書冊，眼神越來越亮。
短短半天時間，他已經不知道被劉燁震驚了多少次。
這裡的每一篇詩詞文章，都堪稱傳世之作。
哪怕是他看了，內心也不禁掀起陣陣波瀾，甚至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隱隱間，他好似看到了那條通往大儒的康莊大道。
“主公大才！”
李善長深深作了一稽。
“哈哈，這些也隻是我從古籍上抄來，當不得先生誇讚。”
劉燁打了個哈哈，沒好意思將這些名作據為己有。
李善長則認為劉燁這是故作謙虛。
這些詩詞文章可以說字字珠璣，若真是前人所作，他不可能連聽都沒聽過。
“對了先生，你在雁門關可還有個遠房親戚叫李震？”
防止李善長刨根問底，劉燁果斷轉移話題。
“主公怎知此事？實不相瞞，善長此次前來雁門關，除了尋找院長，也是想順便看望家兄。”
“隻是家兄早些年參了軍，故而未曾得見，主公可是有家兄消息？”
說到這，李善長一臉希冀地看向劉燁。
以他的才智，自然知道劉燁不會無的放矢。
半小時後，李善長在劉燁府裡見到了李震。
兩人一見麵，立馬上演了一番親人相認的戲碼。
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很親近，不像是遠房親戚，倒更像是親兄弟。
劉燁一問才知道，李善長自幼喪父，多虧李震家時常接濟，才不至於餓死街頭。
後來母親因病去世，李善長守孝三年，之後決定外出求學。
這一去便是二十年，兩人也就慢慢斷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