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證方丈道:“未想,是任教主和向左使大駕光臨,隻是不知幾位前來,出手就害了我正道八名弟子性命,這又是何故?”
任我行哈哈笑道:“老夫行走江湖一來,卻從未有人敢對老夫無禮。這八人見著老夫不跪拜施禮不說,還大喊大叫,豈有不死之理?”
衝虛道長道:“僅此理由,任先生就出此毒手,不覺得太過了些嗎?”
任我行見著衝虛開口,笑聲更大了。
“老夫隱世許久,可近日卻聽聞武當出了位奇才。傳聞他毫無緣由下,可也殺了不少人,聽說還與老夫是同姓……衝虛道長以為那位如何?”
衝虛道長愕然,無聲!
倒是方證解釋道:“‘神醫聖手’任意,已是脫離了武當,他所作所為,卻與武當派毫無瓜葛。”
人群中忽有人冷冷道:“先不說旁人,任教主殺我正道八名弟子,該如何了結?”
任我行看向那人,笑道:“原來是嵩山派、左掌門,咱們以前是會過的,以左掌門的話,又想如何?”
左冷禪退卻一步道:“此地少林,非我嵩山派,一切由方丈做主。”
話再回來,方證方丈躬身道:“任先生,少林乃佛門之地,老衲並不想與三位為難,隻要三位留在鄙寺不下少室山半步,老衲擔保無人再找三位的麻煩。任先生以為如何?”
任我行深深看了眼方證,微笑道:“大師美意……也罷,那任某就在你少林待上三個時辰。”
方證搖頭道:“可不能隻有三個時辰。”
任我行道:“老夫能留三個時辰,亦是看在方丈放小女下山之情。”
方證輕歎道:“任先生原來沒有聽佛打算,不過是消遣老衲罷了。”
任我行大笑道:“不敢,不敢!老夫可沒拿方丈消遣的意思,當今天下,能入我眼之人,寥寥無幾,其中老夫佩服的,也就四個,大和尚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三個半,是老夫不佩服的。”
隻聽嶽不群問道:“那任先生佩服的,不佩服的,又是那幾位高人?”
任我行笑道:“先說大和尚吧,你精研易筋經,一身修為已臻化境,而且為人謙讓,尚有佛家慈悲在,這也是我佩服的你的理由。”
方證方丈,合十道:“老衲愧不敢當!”
任我行道:“當得,如何當不得,不過說的佩服,大和尚還不是首位。我最佩服之人,是那篡我教主之位的東方不敗。”
大殿眾人驚了一聲,顯然皆是未曾想到。
“嗬!老夫自問武功之高,天下鮮有敵手,且心思機敏,不易被人暗算。然而,老夫依舊著了東方不敗的道,險些葬身湖底。如此厲害的人物,如何不讓老夫最佩服他?”
方證道:“如此也是!”
任我行笑了笑,繼道:“第三位我佩服之人,乃華山風清揚風老先生。風先生劍法通神,比老夫要高明許多,僅是這點,任我行便由衷佩服!”
衝虛道長道:“敢問任先生,風先生還世麼?”
任我行不答,而道:“你牛鼻子是我最後佩服之人。你老道太極劍法之玄妙,老夫也比上不得,隻是牛鼻子不擅教徒,本來我也就佩服你半個,不過自我重出江湖,聽過你那位棄徒的事跡,所以半個卻也不對了。”
人群中青城派弟子大喝道:“任教主頻頻提及那個魔頭,可是教主也與那魔頭勾結在一起了?”
任我行道:“我聽說那位在嵩山腳下,可是一人駭退黑白兩道,六七百人眾,老夫卻也真想見見那位武林後起之秀!”
青城弟子厲道:“他害死了我青城派餘掌門,若此間他敢上少林,我青城弟子自會好好迎接這魔頭。”
陡聽一個聲音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