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打算!”
“那你……那你還不放開!”
手放開,沈璧君突感心裡也空了般……屋內閃動的燭光照在窗紙上,又折射在任意的臉,他為何皺眉?
衣袂翻飛,風聲遠送,一條人影自簷上落下。
開始璧君還以為又是來殺他的人,可見著他們後,瞬間就驚呼失聲。
來者不是一人,而是兩人!他們一男一女,女人在男人懷裡好像已經死了,而男人也一副快死的樣子。
蕭十一郎喘著氣,急切道:“她叫我來找你,你能救她對不對。”
風四娘已成了血人,胸口一處劍傷,似乎直透了心田,雙肩上也挨了兩刀。
任意沒有說話,抱著風四娘就向房內走去……
一粒藥丸落在了蕭十一郎手中,語聲隨來:“在外好好待著,那是止血丹,直接服下便可。”語住,房門就閉上了!
縱然不認識此人,也知他與任意相識,何況他帶來了風四娘。
蕭十一郎用手掩住嘴,輕輕的在咳嗽。
沈璧君柔聲道:“你要不先去客房養好傷?”
蕭十一郎搖了搖頭,吞下那丹藥,回身走向院落石凳上坐下。
沈璧君見此也不再勸阻,看了眼屋內,心中也甚是慌亂,無心睡眠,隨之同樣走向了院落坐了下來。
……
將近卯時。
東方已淡淡的染著一抹紅霞,破曉的陽光斜耀了出來。
金色的陽光,照在了房門上。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本想過去的蕭十一郎見房門再被閉上,頓住了腳步。
任意看了稍有憔容的沈璧君一眼,柔聲道:“你去睡吧。”
沈璧君問道:“那四娘他……”
“已經沒事了。”
她眼波流動瞟著蕭十一郎,接著道:“那你也好生歇息。”
說完,人轉身離開。
任意道:“坐下吧。”
蕭十一郎隨他一起坐下,道:“多謝,蕭某欠任兄一條命。”
任意搖頭道:“不說這些,你隻須說下,怎會傷成這樣即可。”
蕭十一郎沉聲道:“任兄該知道,現在天下人都說是我奪了割鹿刀。”
“嗯,然後呢?”
“趙無極、屠嘯天、海靈子,還有獨臂鷹王四人為護刀之人,其實我早前已從獨臂鷹王手中奪了把假刀。”
任意淡淡道:“獨臂鷹王已死了,是趙無極、屠嘯天、海靈子三人殺的他,為的就是嫁禍給你對不對!”
蕭十一郎點了點頭。
“這些我都知道,你隻需告訴我,四娘是為誰所傷的就好了,以你的武功,天下能傷你的人並不多。”
蕭十一郎沉聲道:“是趙無極、屠嘯天、海靈子、司徒中平,還有柳色青和厲剛六人。傷四娘的那一劍,是柳色青!”
任意頷首道:“這些人在哪?”
蕭十一郎看了他一眼,想起那日喜宴上之事,卻也開口說道:“他們應該在姑蘇‘無垢山莊’連城璧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