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先忍不住道:“我們要去神劍山莊!”
謝掌櫃笑了笑,道:“我知道閣下燕十三,也知道你們要去那。”
燕十三道:“你能不能帶我們去?”
謝掌櫃道:“能。”
……
綠水湖的水不是綠的,是紅的。
湖水映著遠處青山裡的紅葉,湖水也變紅了。
船上,薛可人激動的整個人都在發抖,而燕十三卻也激動的心緒不寧。
任意道:“你既是決一死戰,為何路途不好好休息,反而這麼急呢?”
燕十三道:“因為怕,拖得越久我就越怕。如果再不快些,我怕連拔劍也沒了勇氣。”
任意輕歎道:“對啊,是人都怕死。”
燕十三看了他一眼,竟有心情打趣道:“你這樣的人也怕死?”
任意笑道:“我不該怕死?”
燕十三笑了笑道:“你行事似乎無所顧忌,為人霸道非常,我甚至懷疑連皇帝老子惹你不快,你也會殺。”
任意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說道:“你可知我為何會這樣?”
燕十三意外的看著他,心中也激起了好奇之心,搖了搖頭。
任意幽幽道:“人的習武資質有高有低,一門高深武學,有人窮其一生都學不會,也有人練了幾十年,終有所成。可還有一些不世奇才,隻須區區幾年便可練至高深之處!”
“這樣的人卻很少。”
“對,這樣的人很少!”
燕十三讚歎道:“聽說三少爺五歲學劍,六歲解劍,十多歲時就已擊敗了‘華山派’第一劍客華少坤,說道不世奇才他便是一位。”
任意笑了笑,道:“他的確是位絕世之才!可若有人僅用幾月時間就把一門高深武功練成,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存在?”
燕十三神色一變,瞪大了眼睛。
任意淡淡道:“自我習武以來,我從未練什麼武功超過三月。開始練武時我還很認真刻苦,但幾乎任何武功落我眼中,皆是一看便會,一練就通。”
燕十三動容道:“你……你竟然……”
他實在找不到詞彙來以形容,因為他根本想象不到世間居然有這樣的人存在。
劃船的謝掌櫃也突然停下了手中動作,愕然地看著這邊,唯獨那個女人正癡癡的望向遠處出神。
任意輕笑道:“從五歲開始,習武與我而言,幾乎跟玩一般。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我得了一個怪病。”
看一眼韶華白首,燕十三問道:“那病你還沒治好?”
任意搖頭道:“自我十二歲後,我便棄武學醫,隻為醫治這病。我學武快,學醫同樣慢不了,可我學醫六年,幾乎閱儘了天下醫書,卻還是毫無頭緒。這種病三十而發,此後人會急速老死,自古來,這種病症不僅出現的極少,而且從未有人根治好它。”
燕十三明白了,明白了他那句話。
‘天,不想他這樣的人活著!’
任意轉頭,笑道:“所以在我學醫六年,還無法醫治,我便開始隨心所欲,任意而為。”
燕十三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任意微笑道:“其實我已有治療之法了。”
燕十三從他話中聽出了一些信息,接著問道:“怎樣的治療之法?”
任意道:“死一次,再活過來。”
燕十三道:“人死了還能活?”
任意搖頭道:“我也不知會不會活過來。不過正如你所說,人越等,便會越怕,我既然認可了這方法,也無須在等下去了。”
燕十三道:“可惜無酒!”
任意笑道:“以後大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