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荻從未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閃耀出了熾熱的光輝。
樓外響起了蹄音。
酒樓下,一輛大車停靠在門口,嶄新的黑漆車廂,擦得比鏡子還亮,窗口還斜插著一麵小紅旗。
從車架上先走下來一個大漢,光潔的發髻,滿臉橫肉,配著雙凶橫的眼睛,誰見了也知此人並不好惹。
大漢手揮長鞭,神氣得要命,麵對過來的小二看也不看一眼。
而在大漢後,車廂又下來一個美麗的女人,像貓一般慵懶,也像貓一般溫順的女人。
兩人走進酒樓,接著也登上了二樓。開始女人的確很溫順,隻是默默的跟在大漢身後,不過在她見著任意後,卻扭著腰肢,直徑走了過來。
四方的桌子已經落座了三人,女人直接把最後個空位填滿。
“好久不見了。”
很溫柔的問候,任意尚不應話,那大漢眼睛裡立刻露出凶光,走過來冷冷道:“你們認識她?你認識他們?”
大漢問了他們兩方人,不過任意和那女人都沒有應他的話。
“你又想我救你?你不怕惹我不高興,直接把你殺了。”
薛可人吃吃笑道:“就算被你殺了,我也不想與他回去。”
被人無視,大漢一張臉立刻漲得血紅,他抬手直接向著白發白衣的年輕公子抓了過去。
刀光一閃,那隻手就掉在了地上。
“啊!”
大漢倒退了幾步,捂著手腕咬著牙,恨恨道:“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你還跟這個奸夫……”
一邊說又一邊出手……
他的手指粗短,手背上青筋凸起,顯然是練過外家掌力的人,才會有這麼樣一雙手。這樣的手要扼斷一個人的脖子卻絕非難事。
無論多堅強健壯的人,在他的手下,都會變得像花一樣嬌嫩脆弱,何況隻是個少年?
可是這一次他的手還沒有到,刀再出鞘。
無論多可怕的手,到了這把刀下,也都會變得花瓣般嬌嫩脆弱。
刀光一閃,鮮血飛濺,另一隻手也被砍了下來,這次謝小荻不僅要了他另一隻手,就連他的命也不再放過。
大漢驚駭的方知後退,可刀光來得太快。
他才一動,刀光已至,在其咽喉一閃而逝,疾地收回刀鞘之中。
人倒下後,任意道:“扔下去吧。”
小荻點了點頭,他雖人還很年輕,可力氣也不小,一下就提起了地上的屍體,從酒樓上扔了下去。
酒樓內,見此一幕的客人一下就跑了不少,唯獨角落兩個穿著華麗的年輕人未曾動過。
薛可人美目一眨一眨,問道:“他是你弟子?”
任意頷首道:“對。”
薛可人笑道:“多謝公子再救我一回。”
任意笑著搖頭道:“你明明知道他不會娶你,值得嗎?”
薛可人笑容忽然淡了過去,卻依舊柔聲的說道:“隻要他過的好即可。就算現在我能遠遠瞧他一眼,我也心滿意足了。”
任意輕歎道:“現在就算我也有些嫉妒他了,他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似乎彆人都隻會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