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公孫蘭道:“你都說有毒了,我為什麼要喝?”說著她又問道:“不喝我們該怎麼辦?”
任意揮指連彈,指風疾去,隻聽牆壁被彈地“當當當……”連響,終於“洞”地一聲!
“空的?他好像把山腹都挖空了。”
任意點頭拔劍,劍發琴音,疾地收回。
石壁上竟已切開了一個通道,而在通道後,正顯露出了幾十級石階,石階向下,似乎正是通向地底。
走向通道,沿著石階走了一會,公孫蘭已經徹底呆住了。
一片光華……紅的、綠的、藍的、夾雜在璀璨的金光之中,除了一箱箱的黃金珠寶外,這裡還有各式各樣的兵器。
這裡很大,寬大無比,可方圓數十丈已被這些東西填的七七八八了。
這還有四個老頭,公孫蘭自然認識這四個老頭,因為正是她騙得他們來討要霍休的財寶的。
四個老頭如今已不是瘋癲,就是癡呆。
“走了,早晚是紅鞋子的。”
公孫蘭收回了目光,忽然心虛道:“你說的那隱形人厲不厲害?”
任意好笑道:“你現在知道怕了?不過也晚了。”
前麵還有扇門,不過不用任意一掌拍碎,因為門是開著的,兩人走進門內,接著又是條甬道,甬道的儘頭又有扇門,然後他們終於看了霍休。
他身上穿著是一件已經發白的藍布衣裳,就連腳下也是雙破草鞋,沒人會相信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天下第一富賈。
霍休道:“你就是任意?”
任意咳嗽了兩聲,頷首道:“看來你也知道我了。”
霍休問道:“你來這裡作什麼?”
任意淡淡道:“殺你。”
“殺我?”
任意點頭。
霍休疑惑道:“我得罪了你?”
任意搖頭。
霍休問道:“那你又為什麼?”
任意道:“我這個人心中沒有正邪,沒有俠義,有的隻是一己喜惡!所行之事,也憑著這份喜惡,就如我名字一般‘任其所意,隨心而為’,所以你該不該死,和你得不得罪我並無乾係。”
霍休驚訝道:“就因為你想殺我?”
任意頷首道:“對!”
霍休好奇道:“一個人怎麼會變成你這樣?”
任意笑道:“當一個人的武功與我這般時,或許都會成為我這樣。”
霍休似是感慨一般,說道:“任其所意,隨心而為……這樣真的好嗎?”
任意微微一笑,輕歎道:“你若明明想殺一個人,但道義、俠義、武功、名聲等等這些東西束縛著你,讓你不得不放過他,這讓人很不痛快。”
霍休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任意問道:“你無話可說了?”
霍休淡淡道:“隻有一句話,死的絕不是我,而是你。”
任意沒有說話,他隻是緩緩的走了過去,公孫蘭也沒有說話,她緊緊的跟在他身邊。霍休的武功很高,這點她十分清楚,這裡是第一樓,第一樓機關很多,這點她同樣清楚。
但她更清楚任意的武功不是高,而是強,強到一種非人境地。
所以在這人身邊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人走來,霍休卻一點不懼,他仿佛在等。
九丈、八丈、七丈、六丈、當進得五丈時,果然石壁上露出了寒芒,勁箭連天,瞬間爆射而來。
寒光儘閃,宛如黑夜繁星,點點灑落!
任意揚手揮劍,伴隨天籟般的琴音,劍光過處,星光霎時全熄,肅清朗朗寰宇。
斷支箭鏃,紛落如雨……突然間“轟”的一響,從上麵竟又落下個鐵籠,鐵籠十分巨大,一瞬間罩住了他們兩人。
霍休微笑道:“我曾見過你的劍法,在那些屍體上我也感到了恐懼。所以我一直都有準備。這鐵籠是百煉精鋼鑄成的,而且它足足有一千九百八十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