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止住,燈火亮起,但活著的人隻能更吃驚,更恐懼。誰都不願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可無論信不信,眼前的一幕都容不得他們不信。
鐵肩、王十袋、巴山小顧、水上飛、高行空、鷹眼老七六人,都死了,倒在血泊中,身上刀傷,劍傷,每人至少有三處致命傷口。
隻有高行空是個例外!
他例外不是他還活著,而是因為他死的比其他人都慘,他隻有一道傷口,這道傷口最為致命,因為他是被人從頭頂至股間,一刀給劈開的。
木道人身上的道袍也被鮮血染紅,道袍上破了幾道口子,雖然同樣受傷了,他似乎傷的並不重。
“你……”
木道人一臉驚色的看著任意,他手中雖無刀,但木道人卻很清楚這種威力無儔,一刀中分的刀法是誰所能。
任意笑道:“你還是去追擊凶手為好。”
木道人看向了石雁,石雁的掌門道冠,掌門佩劍全不見了。他顯得悲哀、憤怒,又有些釋然。
木道人臉色十分難看道:“那些人假扮武當弟子當中,把我們全騙了過去,凶手不止一人。”語落,他轉身就向殿外掠去。
人一走,所有‘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少林鐵肩、丐幫王十袋、巴山小顧、水上飛、鷹眼老七……除去高行空外,他們全站了起來。
石雁長歎道:“委屈各位了!”
“也是為了找出凶手,說不上委屈,不過高行空他……”
鐵肩說完,其他人的目光全移到了任意身上;顯然,他們均以看出,高行空是被任意所殺。
王十袋逼問道:“你為何不跑?”
任意反問道:“我為何要跑?”
鐵肩冷冷道:“是你殺了高行空,你與那般凶徒是一夥的。”
任意道:“高行空的確是我所殺,我卻不是和那些人一夥的。”
王十袋冷笑道:“既然你任公子與他們不是一夥,那你為何要殺高行空?”
任意淡淡道:“他要殺我,我自然要劈死他。”
王十袋厲聲道:“你以為在場之人會信?”
任意奇道:“不信又如何?”
石雁開口道:“昨日在十堰鎮,高行空與任公子曾有過衝突,這件事師叔親眼所見……”
他話還未完,鷹眼老七也道:“不錯,那日酒樓上我也在,任公子的確與高行空有過口角,甚至已然動手,高行空當時就差點死在任公子的彎刀之下。”
如此說來,高行空卻有可能懷恨在心,在黑暗之中朝著任意動手。
不過卻還有人不信道:“雖有可能,但鐵肩仍有疑惑。”
任意問道:“說來聽聽。”
鐵肩冷哼一聲,道:“此次我等幾人假死,也隻有八人知曉,任公子卻顯得並不怎麼驚訝,難道真如傳聞所言,天下事皆瞞不過你耳目?”
任意頷首,笑道:“不錯,任意雖說做不到世事皆知的地步,卻還是知曉許多隱秘之事,包括陸小鳳為你們派去幽靈山莊的奸細,是他告訴你們刺殺之事,而刺殺之人均已掉包,與你們演出如今的戲碼……這些我都知曉!”
王十袋冷喝道:“但陸小鳳也曾說,那夥人不會刺殺你,而且你又如何得知此事的?”
巴山小顧也道:“此事任公子的確不該知曉才對,我也好奇。”
水上飛淡淡道:“任公子該好好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