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武功之高,人所共知,他初入江湖,便以絕高的武功,名震天下。
他是個怪人,也是個可怕的人,是天下間最最可怕的人物,任意雖現身江湖時日尚短,卻因恣意妄為,殺孽太重,引的武林人士自危,引的江湖群雄共誅。
四月十五,武當新掌門大典之後。
圓月有缺,這天晚上的月比平時更美,美得神秘,美得淒涼,美得令人心碎。
武當山腳下,以少林和丐幫為首的武林群雄早已等候多時。
當寒光掠起後,除了鮮豔的血色,每個人眼中,都再也容不下任何色彩。
當寒光閃耀時,天籟一般的清吟,正如一曲淒涼的樂曲!美麗的光芒,映漾著的,是生命最後的餘暉。
寒光不僅是驚豔……它還清冽,它還風華,它還如此的不可一世。
寒光過後,便是天地間最恐怖的景象,寒光到底是什麼?它為如此的美,如此的可怕?
那是劍,一柄劍發琴音的弦音劍!
天地肅殺,世間已一片緋紅,毫無雜色。劍光隻要一削、一刺、一撩、一斬、一劈、一點、一落,卻已是書出了劍法之極限。
劍鋒銳不可阻,觸之既分,無論是兵器和人,隻要被劍鋒輕輕掠過,一切的一切皆是一分為二。
一招,可定勝敗,一瞬,可判生死。
劍比什麼銳,比什麼都疾,比什麼都絕,比什麼都要美妙動聽。因為那是最快的劍光,最可怕的劍鋒,亦是最動聽的劍音。
殺聲複起,人潮湧進……卻在劍光、劍鋒、劍音下,回歸寂靜,恢複闃然。
任意揮劍,用的劍法中簡單招式,殺江湖上地位最高的人。所有人都對他束手無策,人在銳減,空出了一片又一片,隻留下伏屍與血液。
任意所施展的劍法,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在他們近癡近呆的眼神中……他僅憑手中長劍,一步一步,殺出了一條驚悸的血路。
血雨滂沱,血霧彌漫……
一人一劍,一邊咳嗽,一邊殺人,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血水沿著他的腳步,緩緩形成一條血河,血珠沿著他劍鋒,慢慢滴落在血河中。
直到旭日東升那一刻。
四月十六,日麗風清。
武當山下,任意一夜之間,將少林般若堂、達摩院兩位少林大師,一百零八羅漢,兩百三十二武僧,還有丐幫三位長老,十二位舵主,三百七十八名丐幫弟子屠戮一空。
餘下南海、雁蕩等諸多大小門派弟子,屍首已不計其數。
一個人,一柄劍,就殺的群雄束手,凝血長道,赤地十裡,掀起了滔天的風雨。
魔君之名,不脛而走,與之相比,那些所謂的七大門派,泰山北鬥,天下第一大幫,實已是不值一提。
如今的江湖武林,他隻以一己之力,就威懾天下,魔君已超然,超然眾生之上。
然而,魔君自那一日後,卻仿佛消失了一般,沒人知道他去了那裡,隻有傳聞說,他在鬆江府出現過。
……
鬆江府碼頭。
碼頭上,任意選了一條最大最穩的海船,然後葉孤城就帶著個和尚找到了他。
和尚有福相,看著也很老實,因為他正是老實和尚。
“老實和尚好。”
老實和尚苦笑道:“和尚其實並不好。”
任意笑道:“可我說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