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抽不回來,也劈不下去,麗人怔住。
黑白分明的雙目瞪大,然後就見任意輕輕一拿,刀頓時脫手來到了他的手中。
彎彎的刀,彎彎刀上果然刻著七個字,任意曼聲道:“小樓一夜聽春雨……當初見這把刀的時候可還沒有這句詩!”
麗人疑惑道:“你見過這把刀?”
任意道:“自然見過。”
麗人冷笑道:“那你知道這是把什麼刀。”
任意微笑道:“圓月彎刀!”
她又瞪大了眼,純銀刀鞘,刀柄上鑲著一粒光澤柔潤的明珠,而她的眼波比珠光更亮:“你怎麼會知道它?”
任意笑道:“因為很久以前我就見過它。”
麗人狐疑地看著他,忽然笑了,笑的比月色還美,道:“很久以前?你休想騙我,這把刀已經快二十年沒離開這了,它跟隨我也已經八年了。”
任意依舊笑道:“我可沒騙你,我第一次見它的時候,應該在二十六年前。”
她的笑容止住,好奇道:“你……你說二十六年前?那你多大了?”
任意沉吟片刻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多少歲,因為他們都說我有幾百歲了。”
麗人吃驚地看著他,忽然又笑了,臉色瞬間一冷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任意不以為意道:“無論你信不信都無關緊要,現在你該帶我去找你祖父。”
她神色一驚,這次不僅笑不出來,姣好的俏臉上,那種警惕任誰都瞧的出來。
“你究竟是誰?”
“你叫青青對不對,我其實是你祖父的一位故人。”
聽到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很吃驚,剛要問他……就在這時候,天空好像有什麼東西,那是一片黑影,黑影忽然掩住了月光,仿佛像是一片烏雲。
丁鵬仰望著天空,問道:“那是什麼。”
青青黛眉微蹙道:“那不過是隻鷹!”
“鷹?”
丁鵬驚奇!
鷹在月光下盤旋,突然俯衝直下,青青看著那隻鷹就要動手,可誰有任先她一步。
任意隨手一彈,“嗤“地一聲。
沒人看見從他指間所發的是什麼暗器,仿佛又不是暗器,因為根本什麼都沒有,但破空之聲卻響勁異常,但聽得噗通一響,鷹長唳……
從半空中落下幾根羽毛,好似又有一團黑影從鷹背上落下;接著那隻鷹流星般飛去,眨眼間就消失在遠方的黑暗中。
青青驚訝的看著任意,可他卻看著前方……
月光皎潔,照在一個人身上,而他便是從鷹背上落下的那團黑影。他是個人,雖然僅三尺高,但無論怎麼看,他都是個人。
一身金絲袍,袍子穿在他身上,已經拖在了地上,他胡子很長,仿佛也拖在了地上,他的劍竟然比胡子還長,劍鞘被拖著。
三尺高的人,穿著三尺長的袍子,佩劍足足四尺。
他走了過來,站定後問道:“就是你打傷了我……我……我……”
青青奇怪的看著這老人,他本來還很神氣,語氣也是在質問,但質問這銀發白衣人的時候,突然間好想連話都不會說了。
老人似乎像是發現了什麼驚人的事,雙目睜的比銅鈴還大,雙瞳緊收……他好像又發現什麼可怕的事。
他身子開始在顫抖,莫名的顫抖,連那柄四尺長的金劍也跟著微顫。
青青好奇的看向了那個男人,他頭發比雪還白,衣服宛如雲袍,皎潔的月光灑在他蒼白的臉上……這人武功的確很高,但這人有這麼可怕嗎?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