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搖了搖頭,隨而又猜道:“因為你?”
任意頷首道:“不錯,因為我,因為我不喜歡神劍這兩個字,所以他們就必須改名。”
青青問道:“他們乖乖聽你的話了。”
任意道:“他們不敢不聽。”
青青道:“這就是天君的霸道?”
任意搖頭道:“這是天君的任性任意……”說著,他忽然站起來道:“跟我走!”
青青一愣,剛說話:“去哪?啊……”
一個柔媚清脆的嬌呼,被拖出了長長的尾音……
小亭中,兩人微微晃身,身形失去實質,化作一道淡不可察的輕煙,隨風消散。
青青被他抓著香肩,身子一輕,騰空而起,飛掠而去。
耳邊瞬間感覺到了風聲尖銳短促,但見僅在呼吸間,山莊已離他們越來越遠,明明無物可借,他淩空一踏,竟直接一步踏在虛空上。
四周景色急速倒退……
不消片刻,青青赫然發現自己已被他帶到了一片山林間。
盈盈妙目凝視任意臉上,四下無人,心中頓時一驚:“你……你想做什麼?”
任意古怪的看著她道:“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月色如玉,斜映雙頰,雙頰如血……
看著他笑吟吟的笑臉,青青忍不住跺了跺腳,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見青青麵紅耳赤,嬌嗔的樣子,任意好笑道:“三天後我會開始閉入死關,所以現在我會使一遍自己最得意的四式劍法。能感悟多少,全看你自己了。”
青青白裡泛紅、嫩若凝脂的粉頰出現了動容之色,肅然的點了點頭。
劍發琴音,弦音劍伴隨著一聲曼妙的輕吟,飛出了劍鞘。
任意揮劍!
……
忘憂穀。
丁鵬已經習慣了山穀中的生活,他也習慣把那柄彎刀插在腰帶上,一條用黃金和白玉做成的腰帶。
這樣的腰帶,拿出去最少也值幾萬兩銀子,丁鵬從未佩戴過如此貴重的飾品,以前他甚至想都未敢想,可如今……
但是他知道,彎刀遠比這條腰帶更珍貴。
彎刀上似乎有故事,“小樓一夜聽春雨”這七個字,好像就是一段故事。
他曾問過老師,這七個字代表什麼,可‘老人家’卻絕口不提詩句的含義。
不錯,丁鵬還未拜師,所以他稱呼那位為老師,即便沒有真正拜師,他也很尊敬他。
他不知道自己天賦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棄劍練刀,從頭開始……丁鵬比修煉那天外流星時還要認真刻苦十倍,幾乎做夢他也不忘想著那神奇的刀法。
自從修煉這種刀法後,丁鵬才發現世間竟是如此廣闊,當初的自己,在一些人眼中是如此的可笑。
天君,那位人人畏懼,連神劍三少爺也比之不及,似把江湖隻當遊樂之地的人……
當自己練成這種刀法時,他能否有麵對那人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