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的臉色變了,大喝:“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柳若鬆微笑道:“我說得已經夠很清楚了,你也應該聽得很清楚。”
他才五十二歲,他還沒到耳鳴耳背的年紀,一個練武的人若不身中重傷,也甚少會聽覺不靈,他隻是萬萬想不到,柳若鬆敢對自己說出這種話。
淩虛極力控製自己的怒火,道:“你是否忘了本門第一條戒律!”
柳若鬆道:“我以前的確是武當弟子,可現在已經不是了。”
武當乃七大劍派之首,柳若鬆說出這種話,每個人都很吃驚,他們都認為這個人一定是瘋了,隻有瘋了才會說出這般瘋話。
淩虛的臉色發青,道:“好,很好,好極了。”
柳若鬆淡淡道:“我知道你想拔劍。”
淩虛冷笑道:“你既然還知道我要拔劍!”
柳若鬆微笑道:“我就在等你拔劍。”
如今,所有人都相信他真的瘋了。
劍已出,攻勢突發,雙劍交彙……
淩虛的劍法有如長江之水,滾滾而上,但見劍花錯落,劍氣縱橫,淩虛出手五招,就已占儘先機,占得上風,五劍剛柔並濟,使出已將柳若鬆逼得透不過氣來。
兩人一交手,用的都是武當劍法,比起來柳若鬆,淩虛的劍法遠比他純熟精深。
淩虛劍法倏然一變,他毫不留手,毫不留情,再使出了連環七式。
七式虛實相生,但見劍花朵朵,柳若鬆瞬間就陷入絕境。
他忽然想到了那一招“天外流星”。
他的劍勢也變了,劍風破空“嗤”的一聲響!
這一劍淩虛本可以擋住,即便擋不住亦能避開。隻怪他怒火中燒,失了平常心,也因為他沒想到柳若鬆竟還有這樣的一式劍法。
結果誰也沒料到,劍鋒竟已刺穿了淩虛的胸膛。
淩虛怔住了,每個人都怔住,連柳若鬆自己也怔住了……
不過在稍微一怔後,柳若鬆就恢複了那淡淡的微笑,那自信的笑容。
劍被拔出,淩虛倒在了地上,瞳孔已開始渙散,眼睛裡滿是驚詫。
柳若鬆沒有看向地上的死人,他看向了藍藍……
藍藍也在看著他笑,笑得甜蜜,仿佛就在告訴他:隻要有我在,你就無須擔憂,現在你該找丁鵬了。
柳若鬆是這麼想的,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丁鵬身上。
人走了過來,柳若鬆笑道:“又見麵了。”
丁鵬也笑道:“對,我們又見麵了。”
柳若鬆道:“三年前你一敗塗地。”
丁鵬歎了口氣,道:“不錯,當時我真的一敗塗地。”
柳若鬆笑的十分得意道:“這次也不會例外。”
丁鵬微笑搖頭:“這次恐怕會不一樣。”
柳若鬆道:“你很自信。”
丁鵬道:“你也是!”
柳若鬆的眼睛,掃過孫伏虎、林祥熊、南宮華樹幾人,問道:“他們是你的幫手?”
丁鵬又搖了搖頭道:“我隻是請他們來作見證的。”
柳若鬆道:“見證你我一戰?”
丁鵬頷首道:“你若勝了,不僅能割下我的腦袋,這片山莊也是你的。”
柳若鬆兩眼發光道:“好,若你贏了,萬鬆山莊也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