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霄、花惜香、何冠軍三人看著蕭子春和李迪的人頭還瞪著的一對眼珠子,就仿佛在訴就在說著他們結局,三人頓時被嚇的魂飛魄散。
李明生撕心裂肺地狂吼一聲,作勢要跑。
任意足尖一點腳下的刀柄,寒光猶如夢幻般的一閃……人剛縱起,卻已被一把刀釘在了牆上,稍一掙紮就沒了聲息。
他又揚手一指,驅指連彈。
銳風破空而出,白淩霄三人眉心忽然迸出血花,他們繼李明生之後,也赴黃泉。
江彆鶴忽然就有了一種無法形容,無法描述,無法言語的驚怖。
江玉郎已然哭了出來,跪下泣聲道:“求……求公子,饒小子一命。小子沒有,沒……小子隻是一時衝動,小子知錯了,求公子饒命!”
江彆鶴不敢否認,亦不敢承認,他已膽寒膽裂,他已哆嗦的說不出一句話。
任意道:“你知道你兒子已不是男人了!”
江彆鶴點了點頭。
任意道:“你也該與他一樣。”
他毫不遲疑,袖口中忽然滑落一把刀子,接著刀光一閃,鮮血飛濺……
任意看著汗如雨落,一麵慘色的江彆鶴,笑道:“你兒子應該看不見,聽不著,更說不出話。”
江玉郎臉色大變,見他爹真看向自己,失聲道:“爹,你……難道你……”
江彆鶴強忍撕心裂肺之痛,一掠來到親子麵前,即便是親生骨肉,刀也被揚了起來。
江玉郎狂吼一聲,從他袖口也滑落出一柄匕首,直向他親爹胸口刺了過去。
這一幕看的軒轅三光與還活著的梅秋湖目瞪口呆,極為不可思議;隻見江彆鶴一掌震落匕首,刀子先劃向那雙眼睛。
“啊”一聲慘呼!
刀光連閃,江玉郎瞬間止住了慘呼,隻聞他從喉管嘶出沙啞的聲音,他手捂在臉上,人已就地打滾,鮮血不住從指縫流出。
江彆鶴身子抖的更厲害了,轉頭看向任意時,卻已見他背負雙手,走出了酒樓。
他似乎活下來了?!
軒轅三光跟了出去,伴隨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恢複詭靜,江彆鶴心裡那種恐懼卻絲毫不見消散。
他終於還是癱軟在了地上,看著暈死過去的江玉郎,一股滔天恨意隨之而來。
梅秋湖回過了神,看了看江彆鶴父子,稍一猶豫,還是一句話未講,離開了這片屍地。
……
日過中天,外麵的陽光豔的很,可在如何豔也不及酒樓裡的血豔。
軒轅三光跟在任意身後,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任何人見著任意殺人,都會與他一樣,驚恐、後怕!
他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任意淡淡道:“你想問我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對父子?”
軒轅三光點了點頭。
任意道:“有些人你殺了會痛快,有些人殺了反而不會痛快。”
軒轅三光搖了搖頭,一臉不解。
任意輕笑道:“你並不需要懂這些,現在你去幫我辦件事。”
軒轅三光一愣,忽然神色一喜道:“公子要辦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