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差點氣的吐血,小魚兒暫且不提,這趙得住可是她爹找來的鏢師,如今自己被人威脅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回頭她定要告訴爹爹,讓這什麼‘氣拔山河,銅拳鐵掌’早些滾蛋。
可無論她如何想,現在這位‘銅拳鐵掌震中州’的趙得住就如一個仆人般,老老實實的引路在前,兩人離開了小院。
走出慶餘堂的大門,門外已有七八個大漢在等候了。
見著他們,趙得住立即挺起了胸膛,恢複那不可一世的氣概,道:“走,去瞧瞧那厲峰究竟如何了得,竟不把我等看在眼裡。”
眾人齊應一聲,跟著就向四海春走去。
路上,雖然任意不問,但他卻還是解釋了起來。
原來段合肥還有一批鏢銀要運往關外,卻因‘金獅鏢局’失鏢一事,段合肥不敢再信任‘金獅鏢局’,所以這筆買賣落在了趙得住手上。
不過‘三湘鏢聯’的厲峰聽得後,立即找上了段合肥,打算搶過這趟鏢。眼看趙得住就要和厲峰對上,身為三湘盟主的鐵無雙就站了出來。
今日他在四海春就是為了調解兩家鏢局的紛爭。
至於任意,如今他劫段合肥六十萬鏢銀的事跡已傳遍了整個江南,鐵無雙找他也正是想問清六十萬鏢銀之事。
……
等他們一行人來到四海春酒樓之時,眾人已然到齊了。
雅間內,鐵無雙高踞在酒筵的主座,他須胡皆白,滿麵紅光,一身錦袍……麵上笑容雖然可親和善,但神情中自有一種尊嚴氣概。
眾人見禮,就連趙得住和厲峰兩人也是先抱拳問好,唯獨任意隻是坐著微微點頭,即便麵對鐵無雙亦然如此,惹到數人對他怒目而視。
而鐵無雙卻毫不在意,隻是仔細的打量著他。
“閣下便是任意任公子。”
任意笑道:“你既邀我來,何必再多次一問?”
站在鐵無雙身後,一個麵清目秀的紫衣少年怒喝道:“你敢對我師父無禮?”
“的確是老夫故作姿態了。”鐵無雙臉上不見怒色,止住身後之人,反而捋須笑道:“其實老夫此次相邀,是有事相詢。”
任意道:“你想問我鏢銀一事?”
鐵無雙笑容一斂,肅然道:“鏢銀之事暫且不談,老夫想問,三日前,玉樓東……”
任意不等他說完,已然道:“人都是我殺的。”
所有人臉色一變,雅間忽然沒了聲響。
鐵無雙驚色道:“任公子承認了?”
任意笑道:“沒甚不好承認的,你想為那些人討回公道?”
鐵無雙沉聲道:“那閣下可否告知,為何要下如此毒手?”
任意淡淡道:“他們說我劫了那六十萬兩鏢銀,我隻好把人都殺了。”
他語氣輕描淡寫,似乎隻是件不痛不癢的小事,可在場眾人卻是已把他看做邪魔之輩,好似恨不得現在就拔刀而起,為武林除害。
鐵無雙道:“是非曲直,自有理說,任公子若與兩鏢無關,大可說出來,何必如此?”
任意緩緩搖頭,輕曬道:“我說沒有,他們卻是不信!”